反正別人出錢,不玩白不玩。
有曹釔霖兜底,也就入局了。
剛開始,他玩得比較小心,賭注不大,只圖一個熱鬧,輸贏都不太在意。
但后來看到別人爆了幾把手氣,大吃特吃,他有些紅眼了。
再聯想到最近錢包不太充裕,反正贏錢歸自己,輸錢算曹釔霖頭,他也開始玩大的。
還別說,他今天手氣極佳,輸的幾局損失很小,贏的幾局剛好都壓了重注。
就這樣,面前的紙鈔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幾萬,短短半小時就翻到了幾十萬。
只是玩幾把牌,就贏來了小半年的薪水,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實在太妙了。
很快,新的一輪開始。
這把局面很焦灼,不斷有玩家棄牌退出,只剩和一個光頭男斗到最后。
光頭男看著手里的牌,時不時用挑釁的目光瞥向。
對他彈舌,頗為痞氣地說“牌捏著會下崽能不能快點”
光頭男咬著香煙深吸一口,長長呼出,將面前的所有紙鈔往外一推“梭哈”
牌桌周圍響起口哨聲,棄牌的玩家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瘋狂起哄“啊這能忍跟他”
壓力來到了這邊,他皺起眉頭,看著牌陷入沉思。
光頭男不忘回以嘲諷“趕緊的,在那下崽是吧”
拿不定主意,用眼神詢問曹釔霖。
后者沉思片刻,對他重重點頭。
也猛地將桌幾十萬本金推出,重重地說“我跟,開你”
光頭男激動地站了起來,將牌翻開“豹子錢拿來吧你”
他剛想去攬錢,手突然被按住了。
只見滿臉狂喜,將牌翻過來拍在桌,嘶聲叫道“跟誰拽呢235”
“臥槽”霎時間全場嘩然。
他們這場牌局規則里,豹子是最大的牌。
235這種連不起來的屬于最小的雜牌。
但235這個牌型很特殊,它雖然比其它任何牌都小,卻唯獨可以反向吃掉最大的豹子。
光頭男臉都白了,呆呆看著甩出的牌,一時間不敢相信。
半晌后,他罵罵咧咧道“我靠你特么瘋的啊235都敢跟梭哈有伱這么玩的”
“誒,你今天就見識到了膽子小你玩什么牌”興奮得直接撲到桌,把錢全攬了過來,在鈔票的海洋里不停滾來滾去,“發財了我發財了哈哈哈哈哈”
看著笑到面容扭曲的,曹釔霖臉浮現起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里所有玩家、包括發牌荷官都是他找來的。
剛才也是他暗中打招呼讓贏的。
他可以斷定,此人已廢。
人類這種生物有很強的惰性。
一個晚動動手指,就賺到了好幾年的薪水。
這種興奮與狂喜會讓大腦瘋狂分泌多巴胺,但凡體驗過一次賺快錢的感覺,立刻就會成癮,以后不可能再安心工作。
無數人就是這么在牌桌廢掉的。
從此刻起,也是個廢人了
那天晚,跟曹釔霖玩到通宵,贏多輸少,最后總共贏了一百多萬月幣。
回去以后,第二天班都沒,直接睡了個昏天暗地。
后來不用曹釔霖帶著,他自己有時間就會去n酒吧喝兩杯,然后跑去跟人玩牌到半夜。
那段時間,邊緣大廈里幾乎見不到的蹤影,連電玩室的游戲記錄都許久沒刷新。
一天清晨,在外面玩通宵的回到邊緣大廈,剛進大堂就看到了等候在此的蘇默。
蘇默走來質問“你干嘛去了”
吸了吸鼻子,聳拉著眼說“出去喝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