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在海面上行駛著,安穩進入圣里夫蘭沿海,一路平安無事。
上官離、咚咚、楚南衣三人早早在此等候。
“頭兒”船還沒停穩,咚咚就急著去牽蘇默的手,把他扶下船。
上官離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船艙,挑著眉毛問“就回來你一個我以為動靜鬧得那么大,會有很多人嚇破膽跟你一起回來。”
蘇默聳聳肩“他們很自信,覺得自己是被埋沒的人才,能在無主之地混出名堂。那就任他們去好了,尊重他人命運。”
楚南衣搖著頭說“有時候我真搞不懂這些人,我跟我那艘船的幾個人聊過,他們其實生活條件都還行,根本稱不上走投無路,拮據點還是能好好過日子的。”
“但他們就跟神經病一樣,滿腦子想著暴富,想當人上人,一個個拋妻棄子去無主之地追夢你說圖什么呢”
上官離淡淡地說“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一心認為自己與眾不同,卻又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
“尤其是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網絡上充斥著炫富,美女,讓他們看到了太多本不應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更無法接受平凡的命運。”
“所謂追夢只是表象,平凡背后的貪婪才是原罪。”
“平凡”楚南衣念叨著這兩個字,搖了搖頭,“不懂。”
蘇默心想伱個富二代當然不懂
幾人沒在海岸邊久留,以防引起當地巨頭企業的注意,偷偷回了黑玫瑰酒店。
柚子受到連日關押和驚嚇,身體與精神狀況都不太好。
蘇默對圣里夫蘭當局失去信任,干脆幫人幫到底,包了一架飛機把兩父女送回新月城,讓柚子去本地醫院療養。
兩人出發時,蘇默還沒回來,陳浩只來得及匆匆留下一封信,里面寫滿了感謝的話語。
蘇默在房間看完信,伸了個懶腰“委托完成,結單了結單了”
他洗完澡,在柔軟的大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床,蘇默邊刷牙邊看電視。
午間新聞正在播報特別節目,地點在圣里夫蘭治安局門口,這里臨時召開了一場問答會。
現場有些混亂,聚集了許多抗議人群,正在警戒線外義憤填膺吶喊
“我們要求治安局對網上披露的內容做出解釋”
“頌桑拉下臺勾結塞外武裝的蛀蟲憑什么當治安局局長”
“蛇鼠一窩,內外勾結,真有你們的”
“你們這么搞,以后誰還敢來圣里夫蘭旅游下臺維護圣里夫蘭的對外形象”
內場,記者拿著話筒大聲問“頌桑拉局長,昨晚網上出現一份爆料,指控你與塞外武裝存在利益輸送關系,利用職權為他們在境內的非法行為庇護,你對此有何解釋”
頌桑拉站在臺上,額頭有汗珠在冒,卻依舊表現得很肅穆。
他義正言辭呵斥道“這是一份毫無根據的指控我上任以來一直恪盡職守,從未有過不法行為”
“我在此呼吁廣大市民、網民,切勿傳播不實消息,否則一經查實,將受到法律的懲處”
記者繼續問“可是爆料中有一份非常詳細的文件,里面是你家庭成員名下企業與塞外武裝的經濟往來賬目,這個怎么解釋”
頌桑拉仍舊板著臉說“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輿論戰,意在抹黑圣里夫蘭當局形象一切責任全在無主之地”
“我局已經正式立案,開始追查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屆時一定給公眾一個滿意的”
他話還沒說完,兩名黑衣人大步走上臺。
為首的黑衣人說“頌桑拉,跟我們走一趟。”
頌桑拉怔住“你們什么人”
黑衣人拿出證件“我們是首府上庭指派的特別調查組專員。關于昨日網上出現的指控,請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他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頌桑拉,直接把人帶走了。
最后留給公眾的,只有頌桑拉怎么藏都藏不住的驚恐眼神。
調查組專員天降正義,現場頓時陷入一片躁動。
抗議者們爆發出熱烈歡呼,不停贊美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