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咚咚手中寒芒閃動,徑直掠過腦后。
那頭人見人夸、如絲緞細膩般的粉色長發悄無聲息斷裂,散開灑了一地。
失去束縛后,咚咚立刻翻滾起身,寒芒瞬息掠過那名傭兵的咽喉,帶起一抹血花。
她踢開傭兵抽顫的尸體,雙手一前一后橫于胸前,對路西法擺出進攻架勢。
路西法盯著她手中那兩把鉤狀短刃,眼睛都瞪圓了“爪刀你還會這種邪門兵器”
咚咚的粉色長發已經被自己用爪刀切掉了,只剩下短短一截,整個人看上去完全變了樣,唯獨不變的是瞳中冰冷的戰意。
“長刀大開大合,對之,當凌厲迅捷,貴為神速。”她又回想起了師傅教自己的百兵相克之訣。
咚咚話落,在一檔超載帶來的加持下化作殘影,快速沖向路西法。
路西法抬刀揮砍,想要斬殺咚咚,被后者側身避過。
咚咚再一蹬,直接突破刀圍,以貼身距離纏了上去。
路西法想要用唐刀逼退咚咚,奈何在這種極近距離,唐刀施展不開,就像當時他空手短打應對咚咚的棒球棍,在攻擊范圍上被死死克制了。
咚咚身體微微一扭,輕而易舉躲過砸來的刀柄,如驚鴻般繞至路西法背后,手中爪刀順勢環切咽喉要害。
路西法不愧是兵擊專家,而且最擅長的主兵器也恰好就是長刀,各種情況的應對都非常嫻熟。
他一手擋在喉前抓向爪刀,另一只手甩動反握唐刀,從肋側向后刺去。
咚咚立刻感覺到了危機。
爪刀很短,如果連刀帶手被路西法抓住,身體活動受限,唐刀這一刺可就避無可避了。
她當機立斷收刀。
路西法抓住機會向后踢去,把咚咚踹開的同時旋轉身軀,帶動唐刀順勢砍出。
這行云流水的招式近乎完美,以至于咚咚根本找不到反制手段,只能用爪刀硬接。
“鐺”金屬鏗鏘聲響起,爪刀毫無懸念被唐刀斬斷,鋒刃刮過咚咚小臂,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
路西法得勢,手中唐刀輪番揮砍,不斷擴大戰果,最后以嫻熟的刀技找到致命破綻,唐刀貼頸斬至。
咚咚被迫以雙手抓住唐刀,將這致命一擊攔下。
路西法沒有再變招,握著刀持續發力。
“咔咔咔”咚咚的雙手被唐刀不斷割裂,皮下義體裝甲已經被穿透了,刀刃砍進仿生骨骼,再過幾秒就會把她的手連同脖頸一起切斷。
路西法眼中滿是猙獰的光,狂妄大笑道“你師傅都只能跟我打平手嗚哇”
他話說一半突然慘叫起來。
只見咚咚憑借個子矮的優勢,腳下出黑招,猛一蹬踩扁了路西法的腳指頭。
路西法還沒從劇痛中緩過來,咚咚再度暴起,全力一腳踢向他兩腿間。
路西法之前跟咚咚戰斗,有了一種思維慣性這是上官離的徒弟,一招一式都應該跟師傅一樣光明磊落。
但他忘了,咚咚是混街頭出來的,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