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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沒來得及下達緊急命令,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
隨著最后一口氣伴隨著血沫從口鼻涌出,他癱在地上沒了動靜,眼睛至死都沒閉上,就這么空洞地看著被戰火映紅的夜空。
指揮官臉色一變,
打開通訊器質問道“怎么回事誰開的炮”
芬里爾邁過被擊穿的城門,唇間掀著燃了半截的雪茄,徐徐吐著煙霧,那頭潑墨般的黑色長發隨著走路節奏微微晃動著。
“我去給狼襲找個盟友。”
特洛伊跳下摩托,朝身后眾人喊道“找找有沒有活的,先救人”
另一方面,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出來混團體,很多都是追求所謂的刺激感,心智不成熟。
那兩名當初目睹了狼王破墻全過程的新兵和老兵,戰后很幸運地活了下來,并且因這段經歷得到提拔,現在已經是17區中段巡防站的正副指揮官了。
“周寒年,業內綽號銀翼,當年也是一把菜刀砍穿傭兵界的狂人啊,誰都敢干。現在當上傭兵之王,反倒是不敢跟真正的強者過招了。”
“你今天去殺,明天就會有一堆媒體報道,狼襲暴徒沖進內城燒殺搶掠,那些受害者多么無辜,多么慘,把大眾的怒火引到我們身上。”
上官離當場嚇得酒都醒了。
蘇默笑了笑“這事用得著猜有膽子接這種單的還能是誰。狼襲最近反正被死鐮搞得是真慘。”
指揮官就這么被拎在空中,腳朝上頭朝下,口袋里的煙盒,打火機,硬幣之類的雜物全被抖了出來。
指揮室不遠處,銹墻17區合金大門被巨力轟飛,化作扭曲的廢鐵重重砸在地上,濺起漫天塵埃。
襲擊者的手法實在太專業了,每具尸體無論生前傷勢如何,哪怕是被重型武器轟掉半截身體,鐵定救不回來的那種,要害都被補了幾槍,確保死透。
指揮官眼看芬里爾沒什么殺意,就穩住心神站了出來,沉聲問“你想干嘛”
湖濱商圈的一間酒吧外,蘇默和上官離已經喝完酒出來了。
少年扯動嘴角,露出悲慘的笑,用盡力氣說出了最后的話“別別告訴我媽”
“別別”
上官離去便利店買了兩瓶礦泉水,出來時,街上正好有一輛死鐮軍工的運輸車駛過。
警報聲自動觸發響徹長空,兩人趕緊拿出武器沖出指揮室,眼前一幕讓他們傻眼了。
兩人有說有笑走過拐角,迎面就看到一個依靠著摩托車的高大人影。
指揮官臉上一抽“你把內城當什么地方了以為這是你家的后花園嗎,想來就來”
芬里爾緩緩走來,望著死鐮傭兵團襲擊過后的廢墟說“他們又跑了嗎”
上官離搖著頭說“從戰術角度看當然沒問題,但你沒發現嗎這種戰術背后,透露出的其實是周寒年的畏懼。”
眼看部下們驚恐地拿起槍瞄過去,指揮官趕緊示意眾人不要開火。
副指揮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的銹墻,唏噓道“去年剛入伍的時候,可沒想到這個冬天能這么舒服。”
抖完東西,芬里爾將他放到一旁,撿起地上的鑰匙,說“借你車用用。”
然而,這只是讓他多活了一些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