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韓婆子只盯著雕像而不看自己本身的動作張珂并不意外,他現在的身體可以說是真靈顯化,也能認為神體。
雖說是游戲參照他現實的身體在進入游戲前捏造的弱化復制品,永定河,瘴許多手段都沒一起跟著帶過來,讓副本里的張珂缺了不少應對的手段。
但不管怎么樣,復制品也是神體,他不主動,仍然不是凡物能隨意看到的。
她真要是見面直勾勾的盯著張珂,那他反倒是高興了。
張珂絕不介意把這老婆子仔細審問檢查一邊。
現在么,手段還是得溫和一點,將雕像放在距韓婆子一米遠的地方,一道風刃割裂了面包裹的麻繩跟紅布,讓雕像暴露出來。
張珂也不說話。
就讓這韓婆子對著雕像自己感悟。
而一門之隔,
跪在地的韓婆子眼前的視線被門框遮擋,但她仍然感覺到了屋外那道目光正隨著時間的推移,便的愈發肅穆跟冰冷。
鼻間還能隱約嗅到外面山魅尸體散發的隱隱臭味,跟淡淡的血腥氣。
咕咚,
韓婆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跪在地再三拜了拜
大仙您莫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這樣,您要是真看了那家人,就給點提示,我立馬操辦,讓他家把您恭恭敬敬的,一步一叩首的把您請回去,如何說著話韓婆子悄悄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
沒看到自己想要的提示不說,反倒是跟雕像那模糊的面部對了。
恍惚間,她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嘴角含笑的面龐,雙眼正跟她對視糟
該不會,這位是看我了吧
韓婆子欲哭無淚。
早知道她就不多嘴,把這位帶回來了,現在反倒送神難了。
本來年輕時意外投進這行。
直到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也沒個男人不說,更沒有一兒半女的侍奉在跟前就怪難熬。當初聽說做這行會連累家人,于是她跑到了隔壁村住下,顫顫巍巍過了這么多年。
一度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孤寡孤寡,等到死了,讓家里子侄輩的幫自己埋了就是。
但誰曾想,還能更倒霉的
雖然她很不愿意請家仙,不想活著被人擺布,死了還還不得安寧,魂魄也被拉去當牛做馬。
但為了現在死跟活著該怎么選她很清楚。
她狠了狠心,多磕了幾個頭
那請您老人家再等待一會兒,
我這就去請人宰雞殺豬,還得造神龕這樣那間小屋子也得收拾出來,今天怕是趕不及了,不如最近挑個吉祥的日子,您看成嗎
張珂原本只是想借她來用用。
畢竟之前在屋子里翻到的法術大全,面記載了扶乩還有請神的法術,這兩門不需要法力就能施展,到時候他也剛好說出自己的需求。
這就跟談戀愛一樣。
被女生主動追,跟主動追女生是完全不一樣的。
前者你開口一切水到渠成,后者當舔狗都要被人挑來挑去,得不到手不說,萬一哪個富哥們傳來一段,心都得碎了。
沒想到這人越想越歪
請自己進家門給她當保家仙
瘋啦
土地
看著一臉難捱的韓婆子,張珂無奈開口道。
聽著快要將她耳朵震聾的聲音,韓婆子誠惶誠恐。
全身更是提不起力氣。
這,這我也說的不算啊
她都想要獻自己了,結果這位沒看,反而盯了一整個村子。
張珂冷哼一聲,說自己不急,讓她去附近的村鎮看看,回來再給他答案也不遲。
韓婆子雖然不知道這位為什么這么說,但她也不敢問。
等雕像從門前挪開,重新落回到院子里去之后,她連忙爬起來,也顧不滿身的塵土急匆匆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