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撐著法力,幫自己轉了個身,隨后它頹然的躺倒在地,將被火焰燒熟的腹部露在張珂面前。
張珂
他又不是什么愛犬人士,再說了伱這面容猙獰,犬牙交錯的樣子,也看不出哪里可愛啊。
不過這個姿勢,確實挺方便下手的。
張珂五指之間有氣流涌動,抬手便要朝妖王腹腔的傷口壓下去。
“手下留妖”
正在這個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呼喊。
下一瞬,就有一物從他的背后飛躍而過,落在妖王跟張珂的手掌之間,緊接著一道金色的壁障被撐了起來,張珂手中聚集的氣流印在壁障,發出滋滋響聲。
劇烈的摩擦,讓綻放金光的壁障忽明忽暗閃個不停,雖然馬一副要下線的模樣,但卻始終沒有崩碎。
而此時,那說話的人才匆忙趕到他的身后。
張珂皺著眉,轉過頭,只見到幾個穿著白袍的和尚,正粗重喘息的同時,還一臉心痛的看著被他捏在手中狂刮的壁障。
“貧僧白馬寺弟子法正,見過尊神。”
看到張珂眼中的不耐,和尚也不敢耽誤時間。
畢竟他們剛才的行徑已經是冒犯了這位神靈,而后續的目的更是要帶走這個被鎮在山下的妖王,如果不把這起初的壞印象抹除掉,后續對方要出手阻攔,那可就麻煩了。
“白馬寺。”
張珂看了他們一眼,倒是一個個氣息祥和,不愧是禪宗源頭出來的和尚。
只是張珂對和尚的感官并不好。
他不否認有恨屋及烏的緣故,當然更多的是自己已經穩贏的情況下,他們跳出來從中阻攔,要張珂留這個妖王一命。
“呵”
輕笑一聲,張珂原就沒有停止的動作,此刻再加重了三分力道。
那金色的壁障頓時開始崩裂起來。
見狀,法正臉一片漆黑。
倒不是因為被無視而生氣,和尚哪兒來那么多嗔怒,只是心疼那本經書那可是羅漢親手撰寫的一冊佛經,換個小寺廟幾乎是一寺傳承之所在。
即便是財大氣粗白馬寺,也感覺跟剜掉一塊肉一樣。
但想想一個可供驅使千年的妖王,護法神。
法正的氣息平復了不少,他躬身行了一禮,隨后開口道“還請尊神手下留情,此妖雖然獨霸一方,但卻并沒有多造殺戮。”
“過往受限于蠻夷之土,雖心向正法,卻沒有合適的時機,直到前些時日于闐被我大唐占據,它方才有機會傳訊貧僧與師兄弟也正是為此而來。”
“這獅王,既然心向佛法,愿意日后常伴佛前贖罪,不如尊神也莫要太過為難于它,小懲大誡,也算行個方便。”
聽著這話,張珂挑了挑眉。
隨后低頭看向地仰躺著的妖王,隨著他神念波動,神印中的幽冥權柄果斷的在它身掃了一遍。
確實不嚴重,只算人的話其實也就百來個。
而且這些人不是西域本土人,就是從極西之地路過的行商,沒有唐人那就算不嚴重。
大唐的神,管不了蠻夷人的命,在它對唐人下手之前頂多被打個危險角色的標簽。
而看著在幽冥洞察下,獅王那略顯渾濁的魂魄,法正幾人也是略微松了口氣。
只要跟唐人百姓無關,那旁的就都不是大事,再付出點代價這事也就成了。
“此物乃是寺里菩提寶樹百年所結之果,有清心明智之效,些許薄禮贈于尊神,以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