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連金身都處理不了的事情,才會被轉到張珂的面前。
而這些少女沒有法力在身,又不知道張珂的名號,只是按記憶畫了一張畫像。
沒經過開光,自然不算數。
連金身的注意都吸引不到,更別說被張珂知曉。
他所乘坐的車架,在從城門進入之后,就一直行走在一條寬闊的街道,前后護衛的兵卒跟神將雖然被分散安置,但引路的金童玉女,卻始終留在車前,打幡撒花。
華蓋五金之氣升騰,形成種種或是肅殺或是威嚴的異象,遍布各方的同時,也是警醒,震懾城內那些不安分的修行者,以及非人生靈。
而城內的百姓,不是體質特殊的,并不會看到空中紛呈的異象,甚至連帝君跟張珂的身影他們都看不到。
等車架離去之后,從華蓋中逸散的五金之氣會飄散在空氣中,等著撞一些幸運兒。
這些人未來一段時間,財運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漲。
當然,即便沒享受到帝君的賜福也無需擔憂,畢竟此次來長安參與祭天的神靈眾多,只要不是霉運蓋頂,掃把星纏身,基本每個人都能享受到賜福,無非是多少罷了。
車架所到之處,生人回避,諸神讓路。
所以,龍馬奔行的速度雖然在進城之后變慢了許多,但在沒有絲毫停頓的情況下,還是迅速的在外城中繞了一圈。
之后穿過明德門,短暫的行駛之后,來到了圜丘。
圜丘,古代帝王冬至祭天的地方。
后來也用以祭天地。
在走出明德門后,張珂才知道為什么長安城內人流稀少,感情都聚集到這邊來了。
數以萬計的百姓擁擠在最外側,在兵卒的維持下被割裂成一個個規則的方陣,中間留著足以穿行數人的通道,往內側走,人群身的衣著明顯發生變化。
從穿著奢華的富貴人士,到官吏,最內側毗鄰圜丘的是穿著官袍跟甲胄的文武百官,道家高士,以及被繩索綁縛身體,跪在地的突厥貴族,在他們身站著持刀的武士。
再往前就是圜丘本身了。
圜丘是由四個直徑依次為二十、十五、十、五丈的同心圓壇壘疊而成的建筑,當今的大唐天子,正在禮部官員的道家高人的陪同下,站在圜丘的最頂端,舉行祭天的祭典。
沒等張珂細看,身下的車架陡然化作一道虹光沖天而起,沖破云霄。
下一刻,再睜眼,便看到了一副恢弘的場景。
在云端之,矗立著無數的身影,身處最中央的是兩道身著龍袍坐在寶座的背影,身旁各種異象紛呈。
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張珂就昂眼神地震。
一時間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卻苦于自己文化水平有限,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只是余光匆匆一瞥,張珂也猜出了這兩位的身份
昊天帝,后土皇地祇
順從心中的想法,下一瞬張珂的目光便轉移向了它處在那兩道身影的身后,也仍舊有數道張珂看到就心中惴惴不安的身影。
之后,張珂干脆麻木了,要看向遠處的外圍,視線很難避開周圍的這些個大神,神念探查更是無稽之談,索性收回了目光
看向了身側的帝君。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混進這大神扎堆的前排位置的。
而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張珂回了一個微笑。
而就在此時,下方的唐皇,將手中的祭文放入了火中,當烈焰猛然竄起來的時候,一道光柱從圜丘直沖云端,一時間厚重的云層瞬間遠去,像是被拉開窗簾一般。
忽然,從皇天后土兩位開始,矗立在天的無數道身影前后迸發出劇烈的光芒。
見狀,張珂也后知后覺的驅動神印,將自身的力量化作一縷光芒投入其中。
緊接著,無數的光芒彼此溝通連接在一起,化作一道遮天的帷幕,朝著地面覆蓋而下。
若是此時,居高臨下的俯瞰大唐地圖,就能看到一道色彩斑斕絢麗的光點,從長安出現隨后迅猛的擴張,所過之處山脈河流,城鎮村莊
大地之的一切都被籠蓋了一層色彩斑斕的薄紗。
當這層光芒拼湊成的薄紗落在人身時,只覺得頭腦清明,心中一片安寧。
而對于萬物生靈而言,則感受到了一股狂猛霸道的氣息在它們身一掃而過。
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