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神位不高,還只是個扛刀的,但香火卻比一些府衙的城隍還要旺盛。
沒過一會兒,捉刀將心底就有了答案。
在自己的神位跟斬殺女干佞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見狀,城隍松了口氣。
但有了這一串插曲,城隍也不再敢無視這個沒腦子的家伙,在轉頭看向張珂的同時,他還留了一份心眼兒,監視著捉刀將的一舉一動,一旦稍有不對他就立馬用土遁溜走。
至于任務沒辦法,小命要緊。
更何況他又不是旗人,之所以擔任府城隍,一來是不想死,地府現在的混亂情況,即便是民間也有所耳聞。除了旗人老爺之外,能賴著不死就賴著不死,即便去山里為虎作倀,也要比去地府里好得多。
二來,自然是混口飯吃。
沒有天庭地府的監察,這個城隍可做的太輕松了金銀財寶,美人奴仆。雖然受到朝廷的管轄,但說白了也是聽調不聽宣,不用擔心哪天惹怒了皇帝被抄家滅族,自由的很。
本來皆大歡喜的事,結果你小子非想要我的腦袋,那就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城隍心中暗暗想到,當心態發生改變之后,再看向張珂時,城隍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張珂原本看他們狗咬狗,正開心著呢,沒想到這傻子三言兩語就被人忽悠的找不著北。
看到城隍瞥向自己的眼神,張珂神色冷淡,聲音低沉道我乃天庭正神,九州正統,蠻夷的冊封,你們竟敢如此辱我
話落,張珂冷哼一聲。
下一瞬,大片火焰從他的口鼻之中噴涌而出,落在地頃刻間就將這片山林化作熊熊火海。
被召集來的妖魔鬼怪們都沒來得及轉身就被火焰吞噬,肉身跟靈魂化作灰燼。
城隍見勢不妙,立馬把自己的城隍印扔了出來,金色的香火從城隍印中涌出化作一道光幕稍微阻隔了一瞬,借助火海停頓的這一瞬間,城隍想要施展土遁鉆到地下。
但下一刻,消失的城隍重新出現在地。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為什么這片土地抗拒他的進入,剛鉆進去就被地脈抽了出來。
正當城隍在想別的撤離辦法時,一道刀光猛然從他身后出現,只一瞬間就砍碎了香火化作的光幕,眼看著刀光要落在城隍身時,一條金色的繩索穿過火海,將刀光撞歪,擦著城隍落到了一旁。
見狀,捉刀將面色漲紅,怒吼道果然,蛇鼠一窩,你這個清女干,再受某
家一刀
我
死里逃生的城隍聽到這話只感覺有一口老痰憋在胸口,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剛想張口怒罵,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刀光。
城隍下意識的看向那條救了他小命的金繩。
下一瞬間,繩索攀附到他的腰間,隨著一股巨力傳來,城隍被直接拉進了火海中,刀光自然又落在了空處。
見狀,捉刀將罵罵咧咧。
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想要穿過火海,去找到張珂跟城隍的麻煩。
但在此時,周圍的火海卻猛然散開,露出了張珂,以及被捆綁雙手拴在車架的城隍。
看好了,刀是這么用的
隨著話音落下,湘西大山中忽然吹起了猛烈的狂風,樹木搖擺,花草折斷,剛剛試探著從山洞縫隙里鉆出來的妖魔詭怪們,又趕忙縮了回去。
狂風最終在張珂的手中匯聚成一柄半透明的關刀。
迎著捉刀將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他舉起手中的關刀,重重揮下。
只見到一道雪白的刀光沖天而起,短暫的照亮了湘西大山峰。
咔嚓
捉刀將同時全力揮舞手中的偃月刀,但他的刀光卻遠遠比不前者,只是一瞬間的僵持,而后兩道刀光就一起沖向他。
見狀,捉刀將連連揮舞,都快把手里的偃月刀用成風火輪了,也沒能擋住那道刀光,手中的偃月刀被直接攔腰斬斷,一條手臂被攪的粉碎。
有些不敢相信,供奉了百年,從前無往不利的法器,就這么被斬斷了
捉刀將抬起頭時,正好看到張珂做出了一個投擲的動作,那道半透明的長刀筆直的朝著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