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漣漪的作用下。
被云層籠罩的區域正在迅速變大,而地球在衛星的觀測下,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膨脹著。周邊諸國的陸地雖然沒有變小,海洋也沒有變化,但卻被膨脹的九州擠到了相對邊角的位置。
這誰能受得了
就好像一個拆遷的村子。
大家一起搬進了新的小區。
正想要看看鄰居過的怎么樣,但突然發現隔壁拉了窗簾,視線被阻隔根本看不清房間里的情況。不光如此,透過燈光投射出來的影子,你甚至能看到隔壁的鄰居手中正拿著一串鑰匙。
不是說好了一家一戶,你憑什么啊
心有不甘,想要看點兒更詳細的,但卻發現今時不同往日,當初在村子里的時候,能翻墻跳進鄰居家里,來去自如,但現在那封閉四周的墻跟防盜門卻成了他們無法跨越的天譴。
沒辦法,既然進不去,就只能鉆研點兒別的辦法了。
可饒是匯聚了一整個燈塔國,航天專業的精英。
日以繼夜的攻克,卻始終沒個結果。
直到今天,云層再次籠罩九州,見狀,聚集在航天中心的學者教授們立馬開始新一輪的嘗試。
但用盡了所有手段,仍舊沒有一點兒進展。
長久以來積攢的焦躁在此刻終于無法壓抑,迸發出來變成了熊熊怒火
高雅的航天中心,此刻跟菜市場也沒什么兩樣。一群西裝打領的高端人士,面紅耳赤,衣衫凌亂,口中還時不時的說兩句媽惹法克。
現場的氣氛無比焦灼。
而同樣在航天中心,地下某層的某個房間中。
金發碧眼的拜先生,正依靠座椅閉目養神。而在他對面站著站著一位銀發蒼蒼的亞裔,額頭的汗水流進眼角,帶著鹽分的汗水刺的雙眼生疼他都不敢擦拭。
彎腰躬身,開口道拜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這跟我們的衛星并無關系,一切全都是九州的問題,那突然出現的云層根本就不是科學手段能達到的,這一切一定是魔鬼的手段
眾所周知,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連帶那些過往的大科學家們,晚年的時候都神神叨叨的,沉迷各種神話史詩中不可自拔,那他將這些無法解釋的事推到神學的身,也只是在致敬前輩罷了
馬爾文,你覺得我很好忽悠
拜先生睜開眼睛,笑瞇瞇的說道還是說,你覺得我們親愛的納稅先生們,都是傻蛋會被你這樣拙劣的借口蒙騙過去
可事實就是如此,我親愛的拜先生。我們目前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也無法突破這云層的封鎖,您又弄不來云層的成分。套用句東方的名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既然沒有足夠的條件去研究,那也只能將其暫時歸到不可處理的分類中去。
叫做馬爾文的亞裔,款款說道曾經的不就是這樣嗎,無法解釋
不不不,馬爾文,它們兩個并不是同一個概念。拜先生打斷了對方的話,強硬的說道
第一,是發生在我們燈塔的事,而現如今這詭異的云層卻發生在九州。前者能隨我們編撰,因為一切解釋歸燈塔,而后者我們只能旁觀,卻沒辦法手,不然我們那位鄰居可不會善罷甘休,你能承擔得起九州的怒火嗎
沉默了一會兒,馬爾文無奈的搖頭。
見狀,拜先生輕笑一聲,繼續道第二,并不是我經手的,沒有親眼見證,我哪兒知道它的真假,誰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當初用來哄騙那頭毛熊的。
但發生在九州的事,是你我,乃至于地球的諸國一起見證的。它真不真,你比我更清楚
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如何才能讓燈塔搭這班順風車,雖然有五十萬在努力,但遠隔重洋,那些人并不靠譜。燈塔需要你們的衛星來充當眼睛,看清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們才好動手
說到最后,拜先生的表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難不成,你以為自己還能回得去別妄想了馬爾文,從你選擇留下的那一天起,從你背離九州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專心為燈塔服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燈塔能搭順風車,才有你享福的機會。看看你這老邁的身軀,你難道就不想要返老還童,去再享受一次年輕的快樂,金錢,美人
說完,拜先生從椅子站起身來,邁著一瘸一拐的步伐,來到馬爾文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道我感覺你是太累了,所以讓人幫你在房間里安排一場聚會,去吧,策馬揚鞭一場,釋放一下壓力,然后再好好工作。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