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天庭一遭,說清原委,讓他們自家人分說去。哪怕最后沒結果,那也是最后,總得去天庭辯解一番,關押個幾日才能有結果。
而眾所周知,天一日,地一年。
而真正的天庭所在的九州本土,時間流逝的速度可要比那些下屬的天地緩慢的多了去了,幾日功夫幾十年都過去了,有這時間,大遼還不得被祂經營的固若金湯
哪怕那玩意兒再有什么心思,也只能望洋興嘆
不愧是祂,念頭一轉就能想到如此一箭三雕的辦法,既平息了事端,也規避了風險,順帶還能完成佛祖的交代,最重要的是,天庭自己的懲處可跟祂沒什么關系,任誰都不能再因為此事跟祂過不去。
想到就做
于是,金剛藏菩薩躬身一禮之后,迅速駕馭金蓮沖出了靈山天地,跨入虛空順著先前開辟的道路,朝著九州本土急馳而去。
見狀,佛祖收了神通,轉身回了靈山大殿之中,緊接著一道佛光從殿內升騰而起,自而下彌漫整個靈山天地。先前被戰斗波及的建筑跟地形在這道佛光的蔓延下,正在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速度修復著,而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佛光同樣蔓延在佛祖的身,為祂治愈頭的腫脹跟身的傷痕。
原本撤出靈山的沙彌,也在諸多羅漢的帶領下,如螞蟻搬家一般蜂擁而回。
而再度熱鬧起來的靈山,卻無人注意到,山腰間一座菩薩殿已經空了下來。
與此同時。
遠在另外一片天地,大遼,潢河源頭,一群身功德跟佛光交相輝映的和尚們,正咬牙艱難的抵擋著火海的蔓延,數十年苦修而來得佛光跟行善積德得來得功德如開閘放水的大壩一般源源不斷的涌動而出,形成幾近實質的浪潮,一浪又比一浪高,蜂擁向前,跟延燒而來的火海對抗。
而在他們的頭頂又有數十件佛珠,禪杖,經書之類的法器升騰到空中,其金光交相輝映形成一片宛若天幕的壁障,抵御著天墜落的滾滾雷霆。
至于狂風吹拂,大地板蕩,則都由肉身抗下。
但還沒堅持了一盞茶的時間,這被分割成數個的戰場之中,那片金色的天幕首先出現了頹勢,只見在天雷源源不斷的劈鑿下,金色的天幕呈現出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
法寶,法器,一字之差,其中差距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下。
就像是工藝品跟文物的區別一樣,一個三塊錢倆,五塊錢三,而另一個則很難用價值衡量。
哪怕有主人佛光源源不斷的灌注,但也僅僅堅持了一會兒,就已經后繼乏力,先是維持的天幕出現裂痕,而后法器本身也如同長年累月受風吹雨淋的砂石一般,逐漸化作粉末崩散。
見狀,一眾和尚的心里苦痛難言。
但壞消息還不止這一個。
佛光跟功德匯聚的浪潮雖然跟火海拼的你死我活,但實際卻是浪潮抵不住火焰的灼燒,只是靠著數量的堆砌,才減緩了火海蔓延的速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身功德跟佛光枯竭,火海行進的速度也愈發迅捷,滾滾熱浪襲來,直將他們的毛發燙的卷曲。
苦也
誰能想到,這原本只是走個過場的事兒會演變成如今的模樣。
眼看著他們的手段就要用盡,小命危在旦夕。
怎么往日里極其護短的佛門,到現在都沒個動靜
求救的訊息發了又發,到現在也沒見有一個羅漢菩薩前來救場地。
而且,殺了他們又有什么好處,那佑靈王就當真不怕佛門怪罪
為首的和尚不得而知,但沒有大佬來救命,他們自己卻不能任其發展。雖然佛門走的是今生苦難,來生福報,積功行善,得見靈山的路子。
但這并不代表,和尚們一旦遇到難以抵抗的事情就要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