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微內心的狐疑,甚至都沒流露于表面。
但一直陪侍在身旁的太白金星卻猛然按住云頭,面的笑容冷淡了三分,旋即說道“我觀金剛藏菩薩似乎身體不適總歸是身體要緊,拜訪天帝這事兒也不算要緊,可以改到他日有空閑了再來”
金剛藏菩薩
不是,你哪兒看出來貧僧身體不舒服的,貧僧身體好著呢
但旋即祂注意到太白金星臉那幾乎公式化的冷淡笑容,心中一凜。
是了。
此番承接了佛祖的任務,時間緊迫,內心焦急之下,一時間失了分寸。
卻是忘了,面前這老倌兒,雖是天帝掌下負責迎來送往的特使,但同樣也肩負著金星星官的權柄。
而金星者,掌管戰爭之事,主殺伐。
所以,別看這老倌兒一副慈眉善目,仁善長者的模樣,但在私下里,在不跟天帝發生牽扯的時候,這老東西可是相當暴躁的。
哪怕自己只是心里想了想,并未流露太多,但對于這位天帝特使,天庭大秘而言,無數歲月的迎來送往早已經讓其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在辨別人心邊兒,可以說整個天庭都無出其二。
在這位神老成精的例子面前,自己那點兒心思盤算,想要瞞過,極難,極難
這不,僅僅只是內心的一點兒波瀾,就引動了這老倌兒的暴躁本性,也就是看在佛祖的面子,才只是陰陽怪氣的刺撓了自己兩句,若是尋常,恐怕嗯,大打出手應當不可能,那總歸太難看了,但給自己使些絆子,陰戳戳的搞些什么卻極有可能
短暫的思索了一陣之后,金剛藏菩薩輕吟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是貧僧失態了,太白金星勿怪,煩請繼續引路,些許時間,貧僧還是等得起的”
“如此,甚好”
聽著服軟的話。
目光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太白金星轉身繼續駕起白云。
但相比之前,兩人之間卻不再是那緊靠的姿態了,甚至腳下的祥云都隱隱有分成兩朵的跡象。
見狀,金剛藏菩薩除了搖頭苦笑,也沒有別的說辭。
身邊人敏感是一方面。
另外,在太白金星這邊兒碰了個軟刺,祂也恍惚間覺察到了什么,目光穿過周遭的云霧,越過數量眾多的亭臺樓閣,遠遠地眺望那座金碧輝煌的殿宇,目光之中多了幾分考量。
而在云霧形成的通道盡頭,那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內。
正有一道道神光纏繞,或威嚴,或仁善,甚至還有兇惡之氣纏繞全身的存在,分列在大殿兩側。
而在殿堂正中,有一高臺,其一神身著華貴異常的雪白色神袍。
神袍表面,由五彩絲線編織,勾勒出日月星辰,萬物生靈。
在兩側袖口又有風雨雷電,山川草木花紋繡在其。
瑞獸萬靈皆活靈活現,做朝拜臣服姿態。
日月星辰,光芒齊放,將整個大殿的光源,乃至于諸神身自然散發的護體神光都壓制了下去。
“今日朝會,本該就此結束,但下界突生變故,不得已留諸位臣工再作商談。”
話落,高臺之下,有一個身穿素白色袍子的神官邁步前,高聲開口道
“不久之前,一界大唐以一統天地之功,撰拔整個國土飛升九州天地。其中功勞最高者,為一后世之神所轉生的山神,帝憫其功勞,特設一神位,以酬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