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犀渠抬起前蹄,輕聲言語了一番,頓時一道赤金色的繩索從它的前蹄松脫,一眨眼的功夫就鉆入沙暴消失不見。
接著,那些在沙暴當中的耀耀金光紛紛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在遠處的沙暴中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嘶吼,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兵器揮舞撞擊的聲響,但也很快平息下來。
而后,沒過多久,犀渠就見到了一個身材壯碩,全身下都被繩索一圈圈的捆綁胡人壯漢被拖拽到了它的跟前。
雖然外表是一幅壯漢的形象,但都不用眼看,犀渠光是鼻子都能聞到對方身那濃郁的妖氣,可這壯漢的本體究竟是個什么妖怪,犀渠就看不出來了。
畢竟,它的血脈傳承中并能夠作用在雙眼的神通跟術法。
其實這也正常,化形是在九州建成之后才逐漸在妖族精怪當中興起的潮流,畢竟當時的人族已經穩固了天地親子的地位,模仿他們的外形能給妖族帶來許多的便利。
不僅僅是一些修行的便利,在繁育的成功率也有微弱的提升。
畢竟,妖族不比尋常的生靈,動物。
當尋常的生靈具備靈智之后,就仿佛超脫了原本的種族,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獨立個體。雖然跟原本的族群并沒有生殖隔離,但再想像過去那樣,一年生三胎,一胎個的去培育下一代,卻遠遠不能了。
當個小妖還好。
若是能夠完全化形,甚至成長到了妖王的境地,才能真正的體會到天地對超凡種族在繁育的針對,幾十年,百年的辛勤開墾都未必能孕育出一胎來,而每一胎又好似人族一般,只能孕育一個。
好在人族當中超凡脫俗的個體也有類似的情況,這才使得妖族們沒有太過妒忌。
久而久之,礙于人族形體能夠的諸多便利,化形便成了每一個妖族修行路途必經的門檻,也成為了實力的一種象征。
更別提,化形之后,人族的形體還為它們破開了一層壁壘,讓妖族跟人也能通婚。
當然,化形之后,也更方便那些獵食者,去人類的城池中填飽胃囊,但這就跟妖族整個群體沒什么干系了。
而在犀渠祖輩們活躍的古之時,除了人族之外,大家都以本體的姿態行走在外,只看外貌就能辨別出你是什么,哪兒需要那么費勁還得用神通。
甚至人族本身內部也不乏人神混血,天生便形體有異的個體,那些部落當中的能征善戰者跟一部之長更是神異非凡,跟普通的人族百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有些時候,都不需要親眼見到。
如果是個沒本事的,遠遠的看到那些氣勢磅礴,風云匯聚的地方,躲遠點兒就是了。
避開了壯漢身的那些繩索,犀渠碩大的腳掌踩踏在對方的頭,無視了那憤恨的眼神,低頭問道“你是什么個東西啊”
“呵呵”
壯漢冷笑一聲。
又不是真刀真槍把自己打敗的,不過是憑借了法寶的便利罷了。
倘若它要是生在那富足之地,倘若它有些機緣,今日豈能如此輕易雖然被擒了,但要是讓它跟那些軟骨頭一樣,放低姿態求饒卻是做不到的,更何況
還沒等壯漢細想,頭踩踏的力量忽然重了許多,數千斤的力道傾軋下來,碾的它額頭生疼。
而犀渠此時卻冷笑一聲“不說”
“不說也沒事兒,等你死了,終歸是要現本體的,到時候就知道了。若是個皮糙肉厚的,剛好你牛爺爺拎著去城內,讓兵卒們切割了搞一場篝火晚會”
雖然篝火晚會聯系起來的說法壯漢并沒聽說過,但分開之后的意思他還是能理解的。
看到犀渠不是鬧著玩兒,而是要動真格的,頓時就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