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作為戰爭性質的關口,在生活設施欠缺的不少,而且田地也基本都在城外,如果不想一家人都餓肚子那就的早晨出去,傍晚回來。
但出城總歸是有風險的。
回鶻人騎兵打草谷捉奴隸,妖族打牙祭
即便是有兵卒看護,時不時的,人們也能聽說某某家某某又失蹤了。
幸運的,兵卒們幫忙搜尋一番,還能找點兒殘缺的衣服,骨骼之類的玩意兒,不幸的那徹底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就這么顫顫巍巍的過了幾百年,總算是感受到了來自中原故土的溫暖,哪怕這份兒關愛來的烈了一些。
接著,只聽犀渠又道“當然,老爺雖不在意凡俗香火,但你們卻不能不當回事。”
“不需要什么三牲祭祀,立廟刻碑,但逢年過節,炷香總歸不難吧”
“不難,不難,之后本將肯定找尋精湛的工匠,將將威武圣佑靈王神像供奉在城內,讓百姓香”
犀渠點了點頭,但也仍舊不放心的開口囑咐了一句“別強迫百姓啊,俺老爺是靠戰功的,征戰四方的狠角色,香火這玩意兒可有可無,香火只是留個印象,別搞過了惹的老爺生氣”
而正當犀渠在給這玉門關守將交代的時候,遠方夜色下忽然有一道金光閃過,緊接著便飛進了這玉門關廢墟,在營寨空盤旋起來。
看著失而復得的捆仙索,犀渠激動的非常,但下一刻它卻高興不起來了。
大庭廣眾之下,捆仙索猛然纏繞到它的身體,將犀渠整個兒吊了起來,對準肥厚的后肢,猛然揮落,狠狠鞭撻
“啪”
“啪”
“啪”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沉悶的吭聲,響徹整個玉門關,每一個兵卒,百姓都聽得十分清晰。
遲繼虎等一眾老卒,看著沒幾下就毛發紛飛,血痕密布的后肢,心驚膽戰的同時,也壯著膽子問道“犀渠老爺,你無事否”
然而,他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多嘴了。
因為在聽到他的那句話后,那赤金的繩索短暫的頓了頓,隨后下手變的更加清脆,繩索的一端幾乎要揚起十多丈之后才會再度落下,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身后陣陣發冷。
而先前還悶不吭聲的犀渠,現在忍耐不住叫出了聲“老爺啊,這可不是俺老牛說的,俺可從來沒承認過”
“沒承認,你也沒有否認啊還狠角色”
遠在東海龍宮之中的張珂冷笑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笑著罵了一聲夯貨
他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都監視著犀渠,但畢竟這玩意兒就在自己的地盤活躍,再加犀渠跟張珂的密切聯系,只要他心中感應,就能察覺到犀渠的一切動靜。
其實早在放跑那鷹隼妖王魂魄的時候,張珂就想把這夯貨吊起來狠狠的打了。
平日里跟龍魚蚌女吹噓自己如何如何,真事到臨頭了,居然還能出這種紕漏。
只是在察覺到鷹隼妖王魂魄去搬后臺,求救兵,張珂才暫時熄了現場教育的心思,讓犀渠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種下的惡果。
但他沒想到,這鷹王竟然這么不懂事兒。
搶了捆仙索就跑,沒有一點兒要配合他毒打犀渠的意思,恰逢犀渠求救,沒辦法張珂也只能調動西域地脈短暫顯化了。
然后就是喜聞樂見的場面了。
雖然是地脈凝聚的顯化身軀,但也不是鷹王能承受得起的。
哪怕是西域有數的強大妖王,距離九州定義的大妖只差一線,但一線就是天地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