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蒼色的流光逆流而,太陽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
下一瞬,熾熱的光芒猛然收攏,露出了天那略顯清冷的太陽,以及一位幾乎跟太陽相重合的,通體金色的身影,而不等地的人們看清楚這位的面貌,那蒼色的流光就已經到了。
兩者相撞。
“轟隆”
一聲巨響,天穹猛的顫動了一下,無形的沖擊順著爆發的中心迸射開來,將正在周圍飄蕩的云層掃蕩一空,而傳到到大地的時候,恰逢一聲龍吟。
一道虛幻的龍影忽然浮現在臨潢府空,幫城池抵擋下了無形的風浪。
但城外的荒野可就沒這么幸運了,以臨潢府為中心,百里范圍內的土地都下沉了一寸有余,土地更是一片狼藉。
而相比于被余波波及到的地面。
真正難耐的是那道赤金色的身影。
蒼色的流光不是其他,正是被張珂當做暗器投擲出去的蒼玉。
作為權柄的承載物,蒼玉之中承載了整個遼國,西域,以及九州的山水地脈,哦,如今還又新添了一片粗糙煉化過的海域,其承載之重,比天的星辰本體也弱不到哪去了。
倉促之間,被這玩意兒撞,哪怕那道金色身影已經有所防備,但還是被撞出了幾十里遠,出了臨潢府的范圍。
而這道身影不是其他,正是從靈山接了任務,來處理遼國事宜的金剛藏菩薩。
原本按照祂的想法,尋找張珂的事兒并不著急。
畢竟祂作為靈山的諸多菩薩之一,雖然在香火,在實力要弱于那三位廣為流傳的菩薩,但能證得菩薩果位,也不是什么庸俗之輩。
也就是有了靈山的那場災禍,讓金剛藏菩薩提起了一些警惕,但警惕的不多。
對付一個后輩罷了。
別看這玩意兒底蘊足,但追本溯源,把他留在九州的痕跡加起來,也不過才兩年有余,這點兒時間,還不夠某些存在打個瞌睡,哪兒能成什么氣候。
當務之急是要先給這立場不堅定的遼皇一個教訓,讓這臨潢府接受烈日的炙烤。
讓他知道,背棄堂皇正道的后果。
若是能錯過祭祀天地的時間那更好,哪怕天庭有接納遼國的意思,沒有典禮,那些仙神也沒理由下界。
之后就進入熟悉的環節了。
會有一位高僧來這臨潢府警告遼皇,能棄惡從善,自然皆大歡喜,如果死不悔改那就多曬幾日,總會有聰明人幫遼皇妥協。
當然,這件事并不會就此打住。
雖然這一切孽債都是那個天庭的后輩做的,遼國只是受到了脅迫,但沒錯就不能道歉了嗎
那些損毀的廟宇,必須得加倍建造回來,百姓得有更多的香火供奉,更多的僧侶沙彌,才能填補遼國的過錯,而自己也壞事變好,跟佛祖有個交代。
但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后輩不,這孽畜居然這么的
不是,按凡俗時間計算,一個成神才兩年多點的小玩意兒,他是怎么能成長到這地步的啊
如果不算其他九州的加持,權柄的復雜多樣性,單算一片天地,這家伙甚至都能跟天庭的那五岳帝君相提并論了。
來就舉著一顆星辰偷襲祂這毫無防備的老人家,這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