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落在傳銷,跟造反專業戶手里肯定是無往不利的珍寶,當初楚漢之爭時,項羽要是有這玩意兒誰生誰負猶未可知。
只是張珂更看重它的另一重效果。
所謂眾生之念,有善有惡,張珂從寶箱中開啟的自然是善面的部分,是遼國萬千百姓對他的感謝。
這種概念上的物體,也更適合以概念的方式存在。
散入天地,能激發人族跟類人生命的潛質,祛除自身的負面狀態。
簡單來說,像是一場大型的生命強化,范圍更加廣袤,在剔除外傷,隱性疾病的同時也能將自閉,自卑,暴虐之類的情緒進行糾正。
但法術的改善終究是有極限的,不管是身體還是情緒,最終都要配合個人的努力,如果自己往死路上走,那天帝來了也沒辦法。
張珂并不是什么博愛無私的人。
只是作為地祇,自有其責任所在,更何況,生靈跟天地是相輔相成的存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張珂想要把后世九州拔高到類似上古蠻荒那樣強盛的程度,自然不能只顧著提升權柄,擴張天地,人族跟萬物生靈的強化也是其中的一環。
打個比方,連涿鹿之戰那樣烈度的廝殺都沒把世界玩崩了,可想而知上古蠻荒土地的堅固程度。
如果把現在的人族搬過去,恐怕連開墾種田都是件難事兒。
總不能耕種的時候往田地里種蘑菇吧
先不說污染的問題,哪怕開墾了土地,秋收的時候又該怎么辦
總不能拿鏈鋸去割苞米吧
雖然從末法恢復到蠻荒,那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其中的時間恐怕要以千萬來計數,但未雨綢繆未嘗不可
地府,海域,龍宮,山水地脈以及眾生信念,更甚至他還得去上古試煉里走一遭,掌握更多戰斗技藝的同時,也跟自家老師打探一下,看看這位究竟做了什么,讓副本結算里出現了靈山動蕩這個字眼。
張珂這次回來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
只是他現在并不著急。
把犀渠跟蛇鼠二妖從道具欄中放出來,跟池子里的蚌女們玩鬧了一會兒。
跟自己離開之前,蚌女們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哪怕是那個明顯異常的蚌女。
畢竟,妖族不比人族,它們的成長是一個相當緩慢的過程,更別提蚌女,哪怕是在水族當中也是僅次于龜類生長緩慢的存在了。
雖然去大宋走了一遭,從龍宮里得到了許多已經化形完整的存在,但畢竟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崽,面對那好奇,憧憬的目光,張珂自然難以拒絕。
不多時,年幼的蚌女們在水池中沉沉睡去,而就在張珂準備外出去找一位幸運的自助餐老板,犒勞一番的時候。
忽的,房間里響起了電話鈴聲。
從蛇妖手中接過手機,看著上面標注著氣象中心的電話,張珂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的笑容,這位消息倒是靈通。
按下接聽,開口道“局座”
“不敢,不敢,您叫我小祁就行”
電話對面的祁汪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讓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仙神叫自己局座,他可擔當不起這個稱呼。
他可不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為了所謂的新潮,炫酷就往自己身上紋些兇惡之物,蛟龍,睜眼的關公,甚至于魅魔象征。
這玩意兒是能隨便往身上套的嗎
沒那個天賦命格,強行套到自己身上,終究受到連累的還是自己。
更別說,如今九州天地復蘇,整個九州大地都在向著神話傳說中描繪的那樣過渡,雖然根據他們掌握的情況,在世的仙神就只有電話那頭的這位一個,但保不準哪天傳說里的那些就都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