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同道,現如今的情況想必你們也知道了,若我等不能同心協力,免不了一個被清掃出場的結果,老道苦等了三十載春秋才等來博取一線天機的機會,自是不甘心平白為他人做嫁衣的,就是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想法”
看著已經停手,默契的看向遠方那道巍峨身影的兩個九州同道,太平道人心念一轉,勸說到。
而那位面龐蒼白,全身陰氣彌漫,被眾多詭物包圍的年輕人聞言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太平道長說話自然是中肯的,合作可以,此等存在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你我戰場之中,先驅逐意外因素,你我之間再決個勝負高低”
“我沒意見”招了招手,將寶塔從天空中收了回來,并放出被困在其中的諸多詭物之后,另一位長的國字臉,身穿儒袍的中年人沉聲道“但如此超模之物出現在你我戰場,等回去之后我必定會讓師祖往天庭告上一狀,那時還需兩位的幫助”
聽著中年人的話,不論是太平道人,還是另一個年輕人都翻了個白眼。
你還有臉說人家,先看看你自己吧
哪怕是沒有這次突然增加的潛規則之前,在眾多參賽選手手持法寶爭鋒的戰場上也很少能見到跟你手里一樣品質的法寶,仙神隨身之物,或者干脆就是天庭某位賴以成名的寶物,拿著這玩意兒參與活動,跟這位仙神親自下場又有什么區別
也就是他倆,同心協力,再加上這個寶塔估計是倉促間被交給這人手中的,彼此之間過于生疏,才給了他們在這兒騰挪的空間,但即便如此,跟這玩意兒打起來他們也是相當費力,一個不慎就得落敗。
當然,雖然他們心中也十分看不起這個身穿儒袍的中年人,但都是成年人了,這點兒情緒倒不至于表露在外。
更何況,抵抗那位還需要他手中的法寶幫忙,如果得罪了這家伙,到時候他出工不出力,有法寶護持坐看他們被趕出去也沒辦法。
雖然這家伙最后也討不了好,拿不到最終的桂冠,但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真沒必要。
簡單的溝通之后,三人也磋商出了臨時的對敵之法。
太平道人跟陰氣青年作為輔助,干擾對方的行動,而中年人則嘗試著用法寶將這仙神給鎮壓,等到時間到達自會給對方判負,規則自然會將其驅逐出去。
但倘若前者事不可違,也能及時轉變方法。
他們兩個打主攻,而由中年人使請神的法門將這寶塔的主人分身請下來,然后再鎮壓了事,雖然這位也是一尊神靈之軀,但觀其面貌并不像天庭當中知名的仙神。
估計是走了狗運,得了神位眷顧才有此撼山之力。
別說天上那些知名的仙神,哪怕是自家師祖輩的高人,降臨于此,也能跟其做過一場。
等解決了這個意外因素之后他們再做過一場,排個名次出來。
如此,簡單的磋商之后,三人各自開始了準備。
伴隨著太平道人那熟悉的出場臺詞,在又一次和天地之造化下,天穹之下再度烏云匯聚,電閃雷鳴。
倒不是太平道呼風喚雨,召喚雷霆的咒術就是這么念的,只是他年輕時聽過長輩口中轉述的師祖的故事,那時熱血上頭就拿著師祖的話來當做口頭禪了。
而隨著年紀逐漸長大,口頭禪難改也好,紅塵中見證了太多也罷,反正就養成了這么個習慣。
在太平道人滿臉緊張的準備著雷法的時候,一旁陰氣森森的年輕人在略微躊躇了一陣之后,也開始了拘魂遣將的法術。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狀若白玉的桃枝彎腰放在身后的地上,躬身一禮之后,雙指并攏似劍,在手腕上輕輕一劃,血液如泉涌般噴薄而出,澆灌在被種在地里的桃枝上。
“咕咚,咕咚”
隱約間,地下有吞咽聲傳遞出來。
剛剛落下,還來不及暈染土地的血液就這么被桃枝吞噬,一抹紅暈自下而上的出現在桃枝表面。
而后,只見那截只有人手掌長短的殘缺桃枝開始狂野生長,短短片刻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座高約十米有余的半月拱門,而隨著桃枝門戶的成型,門框內突然有磅礴的陰氣從中噴涌出來。
以極快的速度彌漫周遭一畝的土地,將周遭的環境染的黑紅一片,而在翻涌的陰氣內部,桃枝拱門內,正有兩扇漆黑的門扉在迅速的以虛化實。
那兩扇門戶,通體黝黑,門板之上雕刻著諸多做猙獰恐怖狀的兇魂惡詭,而在原本應當以椒圖充作門環的位置,卻雕刻了兩個猙獰的虎頭,口中含著的也并非金鐵鍛造的門環,而是一條被扭曲成環狀的白骨。
看到門戶成型,年輕人也抬手在手腕上一按,一縷蒼色的光芒短暫的閃耀之后,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被迅速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