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的是,酸與直接跨過了理智,瘋了
本就是游走于災厄邊緣的兇獸,在吃掉了自己的子孫之后,徹底瘋狂一個小娃娃欺負起來確實沒什么難的,但防風氏,甚至于站在他背后的大禹時代的人族才是真正讓騰蛇擔憂的存在。
但不論它現在想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現在的騰蛇,什么都不做,待在原地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傳來難以忍耐的疼痛,更別說爬起來。
它只能做個看客,匍匐在地上,觀看這場注定是慘劇的悲傷序幕
而與此同時,矗立于天穹上的張珂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上次防風氏打砸了太行山,被大禹追了數月,才勉強脫罪,現在闖上昆侖先拋開勝負不談,事后怎么辦
況且,張珂雖然對上古的印象,只有后世網絡上的一知半解跟先前回歸的路上防風氏的介紹,但他也知道,此地并非是大禹人皇所在的上古。
在別人的地盤鬧太大的動靜,會不會被扣下來啊
正當張珂在猶豫,要不要用玉佩搖人的時候,一股深邃的惡意突然從地上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回過神來,張珂就看到先前那差點兒被防風氏活撕了的巨蛇正在恨恨的看著自己,那種怨毒的眼神,就像是張珂犯下了什么彌天大錯一樣。
張珂
這是想挑軟柿子捏
有病吧
但不得不承認,被這巨蛇盯上的時候,張珂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種瀕臨危險的感覺油然沖上心頭。
巨蛇,哦不,應該稱呼酸與。
看著這條盯上自己的巨蛇,張珂的腦海中適時的想到了山海經中的記載
山海經北次三經有鳥焉,其狀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與。其鳴自叫,見則其邑有恐。
它身形似蛇,但長著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腳。這種鳥叫酸與。它的鳴叫像在叫它自己。這種鳥一旦出現在哪兒,那里就會有恐怖的事發生。
據說吃了它的肉可以使人不醉。
隨著記憶的流淌,張珂正欲布霧駕云離去的動作頓時停止下來。
有食之如何,能打
下一瞬間,矗立于天穹上的渺小身影陡然間開始了變化,一眨眼的功夫,一具宏偉如山的龐大身影帶著凄厲的風聲從天而降,砸在地上。
驟然的沖擊掃蕩著四方,大地不安的顫動著,周遭的山巒上,碎石滾滾。
見狀,張珂輕輕頷首。
果然不愧是上古,這要是換做別的場面,自己模仿大地守護者的方式開場,周遭方圓千里的土地早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然而在上古,除了地面震蕩了一會兒,滾落了些許山石之外,并無太大的動蕩。
如此,張珂倒是可以放心施展了
但在張珂心滿意足的時候,遠方朝著他飛來的酸與卻來了一個急剎車,豎直的蛇瞳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對面宏偉的身影。
是她看花了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