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下方一瞬間就衰弱下來的生命氣息,張珂趕忙收起了蒼玉。
同時收回手中的蒼玉還噴吐出了一條水脈,濤濤洪流瞬間漫灌破碎的大地,隨著地面上那猙獰可怖的的裂痕被填滿,失去了法天象地支撐,變幻回本體的啟也順著水流飄了出來。
張珂看著浮出水面的啟,微微點頭。
雖然氣息萎靡了些,雖然身上到處都是被撐裂的傷痕,彌漫的血流甚至染紅了周圍的流水,雖然
但總歸沒有生命危險,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
人沒死,一切就都好說。
當然,最多也就是重傷,在巫照看的情況下,不管是張珂還是啟都不可能迎來死亡,最多就是受點傷,而在上古而言,只留一口氣都能被拽回來,毫無后遺癥,啟這都是小問題了。
經此一役,張珂倒是更加明晰了自己在上古的地位。
相信對方也會有一定收獲
隨后,在巫的幫助下,張珂跟啟重新回到了王城。
但相比被甲帶著去收拾行頭,準備外出離開王城的張珂,一身鮮血,昏迷不醒的啟則是被巫拎著后領,拿在眾多孩童面前告誡了一陣之后,才帶下去療傷。
與此同時,九州,夏。
富麗堂皇的宮殿中,端坐與王座之上,正在假寐的雄壯身影忽然睜開了雙眼,兇悍的眼神看向宮殿空無一物的角落,空氣中隱晦的傳來了幾道雷鳴。
伴隨著宮殿內突然響起的爆鳴,下一瞬外面的走廊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緊接著幾道身影站在了宮殿大門之外,躬身問道“王,可有昭令下達”
“無事,只是偶然想起了一些小事罷了,沒什么緊要的,退下吧”
“諾”
外人的到來讓跟那種奇妙的狀態斷開了連接,等回過神來,再想著去摸索,接觸的時候,便已經尋不到路口了。
夏啟狀若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還想著暫時接管一下身體,給年幼的自己找個場子回來,可惜,沒有那個機會。
不過
“嫻的夫婿”
猶記得自己這位小妹,在自己奪了人王之位后,就將自己封閉在了南方水澤的洞窟之中,再不見世人,怎么還有夫婿這一說。
世界不同,命運亦會有所不同這一點啟是知道的。
可九州雖然跟上古割裂,但因為其繼承了上古的歷史延展的緣故,九州跟上古的關系就好像一條河的上下游,或許河流在流淌的過程中,會分離出無數大大小小的支流,甚至于某些支流跟河流主體也不相上下,但主干就是主干,不會因為枝葉的茂密而失去它原有的地位。
但現如今,這固定的主流也掀起了一陣漣漪,甚至于自己的過去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婿所影響,甚至于還被巫作為范例,這又怎么讓啟不注意。
雖說既定的命運難以更改,但也只是困難,而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從人族誕生到他的時代,有太多的存在向命運發起挑釁了,雖然失敗是大多數,但也仍有猛人能把這該死的命運給艸翻。
已經出現的苗頭不能不注意。
若是偶然倒也罷了,可如果頻繁跟自己的命運有交涉的話,那自己或許得跟這位妹婿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