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再拉長一些,甚至于澤不那么驚訝的話,他倒是會懷疑,這些玩意兒是從相柳身上誕生的,別管相柳是公是母,在蠻荒大地上,又不是非得是母親才能孕育子女。
神話嘛,不違背點常理,那能叫神話嗎
只是,相比于自然孕育誕生,父輩生子的代價無疑要慘痛一些
不管它們是以哪種方式形成的,現如今真正的關鍵在于,相柳血裔的大規模出現,斬了一個,卻出現了一群,而且看它們的樣子,相柳基礎的外貌特征完全具備,相柳的血脈含量并不低,這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這倒不是說甲殺不了這些相柳血裔,尚未長成的惡獸能有什么能力,一條條的捉總能抓到,再不濟放干大澤的水,一些小崽子又能跑到哪兒去。
但殺相柳簡單,可要做到妥善處理就難了。
最簡單的例子
幼年時,生活在農村的孩子們最喜歡的日子就是過年了,因為在這短暫的一月時間內,不僅僅可以穿著好看漂亮的衣服,還能吃到平日里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的食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跟小伙伴們一起出去放炮。
相較于平平無奇的聽鞭炮爆炸的聲響,農村的熊孩子們更傾向于變著花樣,去釋放炮仗的威力好比炸牛shi,又或者往旱廁里面扔炮仗,看那燦爛的煙火迸射漫天的場景,整整一天都會擁有相當愉悅的好心情。
當然,做壞事兒總是有風險的。
或許是炮仗的碾子在配比的時候出了差錯,又或者是故意挑戰極限捏在手里卡秒,不論是什么原因,一旦失敗沒能跑掉,煙花在自己的身側綻放,那可是相當絕望的體驗。
家長的責罵跟竹筍炒肉套餐倒是其次。
關鍵在于,即便清洗的干干凈凈,身上也散發著經久不散的芬芳味道,甚至于稍微疏忽大意,等過一會兒,無意間你就能從身上的某個角落里,拿出一點小小的黃綠色驚喜。
而斬殺相柳跟拿炮仗炸旱廁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前者頂多是三兩天的惡臭難聞,但后者卻是經久不散的伴隨,想當初大禹斬殺原初的相柳之后也不止一次的后悔過。
怪不得這玩意兒在蠻荒肆虐無數年,卻始終沒人將其斬殺,甚至于原本是處理相柳之災的共工最終的選擇也只是將其栓在身邊,當做下屬驅使。
草率了
但時間不能倒流,更何況,相比于其他被征服的兇惡之獸,當時的相柳對人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過嚴重了,斬殺的后果雖然相當漫長,但卻是當下最好的辦法
當然,事后,困擾大禹的難題雖然被解決了,但相柳卻在這片蠻荒土地上留下了悠久的傳說。
以至于現如今看到這些。
即便是尚未長成的小崽子,在甲的心中也沒有一點兒想要趕盡殺絕的想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么多的相柳血裔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而炎部落就一直生活在這片大澤中,朝夕相處,他們真的就沒有察覺
面對著甲質疑的眼神,澤苦澀的笑了笑。
察覺
怎么察覺
這些相柳活躍的都是大澤中心區域,而這里也是相柳之毒最為濃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