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眾神環伺的情況下,那荊州土地便也能放下些沉重的思緒。
這一放松,手里的氣力便不自然的衰減,雖然雙股叉及時的抵擋在了虎魄劈斬的路線上,但迎面襲來的龐然大力卻猛然將祂手中的兵刃蕩到一旁。
隨后,斷刃扭轉,鋒銳的刀鋒直接在胸膛劃過。
“嗤嗤”
覆蓋在體表的神力頃刻間被撞破,皮肉割裂,肋骨折斷,磅礴的血液宛若江河一般噴涌而出,瞬間便沖向了張珂。
而與此同時,一刀斬過,正在遠離荊州土地的虎魄嗅到了神祇之血的味道,其中的兇虎之魂猛然現行,張口一吸,那四下飛濺的神血便猛然改道,分散成數道匯聚到虎魄的本體內。
隨著兇戾之氣內的虎魄刀刃上光芒一閃,這殘破的上古之兵再度完成了提升。
但此時的張珂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神念所化的雙目掃過被撕裂的大霧,看著霧氣外聚集的眾神,以及打量的目光,張珂大概知曉了當下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這些地祇是在神通封鎖之前,由荊州土地呼喚而來的,還是在覺察到這邊的異常之后緊急趕往,但能夠確認的是,在荊州土地呈現劣勢的局面下,這些神祇隨時有可能加入戰場。
至于別的,他也并沒有妄想。
畢竟,自己一個外來者,跟本地人發生沖突,難道能想著本地人偏幫自己
那也太異想天開了
自古以來,九州就有親親相隱的傳統,所謂大義滅親之舉,數遍整個九州神話史又有幾例
知道歸知道,但張珂并沒有打算就此住手。
畢竟,從荊州土地呵斥自己的言語中張珂便已經知曉,這大漢的鬼神早已經結成了一片,雖然不一定沆瀣一氣,但對于鬼神霍亂,這些地祇一定是事先知曉,并默認的。
至于其中有什么規則,又有什么隱秘,對張珂而言也不重要,他只知道一點即可阻攔在前,拖延任務進度的都是敵人
管他什么神祇,管他什么遠房親戚,助長別人的利益,委屈自己這種事張珂可受不來。
“你很開心”
自動手開始,便一言不發,揮刀猛殺的張珂,第一次開口說話,但他并未等荊州土地開口,便自言自語道“今日,你必死,誰來都救不了,我說的”
“諸位若有不服,那便上前來就是,我一并斬了,也好還這九州一片澄清大地”
話音落下,一群地祇面色猛然變化,像是紅綠燈一樣在憤怒跟難堪的邊緣不斷徘徊。而一些性子急躁,忍不得激的更是張口怒喝
“狂妄”
“大膽”
“上古人族又如何,如此張狂,便是斬了你,又有何人敢贅言”
“”
從大霧被撕裂的時候,豫州土地便一直在旁邊觀摩,眼中的神色也在不停的變化,先是質疑,后是疑惑,最后沉默跟思考,當他聽到張珂邀戰的話語時,從沉思中驚醒,下意識的想要伸手阻攔,但沒想到自己動作的還是遲了。
一同踏空上前的共有五神,其中更是有三個大州土地,但祂卻只攔下了一神。
而就這一神還滿腔怒火的斜頭看祂“土地這又是作甚”
“唉,你不懂”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治水水神怒目而視道“便是有什么糾纏,先等打過再說,大不了壞了他肉身,給留一分真靈,不讓其魂飛魄散就是。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治水水神怒目而視道“便是有什么糾纏,先等打過再說,大不了壞了他肉身,給留一分真靈,不讓其魂飛魄散就是。
擾亂天地運轉,擅殺鬼神,興風作浪引的百姓惴惴不安,本就已經鑄成大禍之輩,如今竟口出狂言,妄圖弒神,都這樣了,你還在這兒畏首畏尾,呵,老人家,便不應當來這等地方,待在你豫州養老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