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龐大的體型,強壯的身軀,但其天賦的能力卻是語言。
通過言語撬動那人心,將自己的諸多惡念灌注其中,與它對敵的,稍有不慎便會被重重幻境所困,心魔暗生,都用不著諸懷自己費工夫,敵人便不戰先瘋。
只是這能力雖然陰損,難以讓人察覺。
但同樣碰到那些心智過于堅韌之輩,便有些無用了。
在上古不好用,它可以理解。
畢竟在那殘酷的蠻荒之世,各種詭異的能力實在太過泛濫,它這本事強歸強,但也算不上稀罕,只要不是懦弱之輩,大多都能找到破解的邏輯。
但那時,諸懷早將其按在身下,大口咀嚼了。
便是清醒過來,又能有什么用
但不曾想,在這后世的小崽子跟前翻了船。
更讓諸懷無法理解的是,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便能清醒過來。
是自己沒睡醒,還是這玩意兒心里根本就沒什么對他人愧疚,抱歉的心思啊
感情淡漠
為什么能力無效,它想不出來。
諸懷這種存活了無數歲月的兇神,也不會太過糾結這些,以至自己失神。
此路不通,那便另行他招便是。
心中做下了決斷,諸懷張合的巨口,飄蕩著濃郁的血腥與惡臭之氣,所化的暗紅云霧,與激蕩的海水相合,瞬間便化作毒素惡咒,如瘟疫般擴散開來。
剎那間,周遭海上那些尚未來得及撤離的異類便被惡咒侵染。
毛羽枯黃,雙眸萎靡,身軀搖晃間,頹然的摔在了海中,被激蕩的海波遮蔽了身體,不知生死
這些,諸懷盡數收于眼底,但卻漠不關心。
它那透徹的雙目,此時只盯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那從天劈落的戰斧被它以頭頂雙角所駕,蜿蜒而扭曲的牛角將斧刃卡在其中,其牛首翻轉,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道源源不斷的襲來,試圖先繳了張珂手中的兵刃。
但也就在這一刻,在張珂原本持斧的雙手肋下,忽的再生出了一雙手臂,碩大的手掌中抓著一把殘缺的刀,直刺諸懷之目。
剎那間,因上邊角力而無法挪動自身的諸懷,直接被虎魄刺中。
雖未能如愿的刺瞎了它的一目,但參差的刀刃自獸首上落下,破開了厚重的毛皮,自額頭撕裂而下,直達唇齒之間,在其面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痕
如此劇痛之下,饒是諸懷也忍不住刺痛的扭動。
而在角力的狀態下,便是雙臂齊握,張珂也只感覺手酸的緊,不由得再按了兩手上去,才勉強不使干戚脫手。
而與此同時,在封神戰場相對遙遠的區域,以及一些空間薄弱處,窺視到這邊的動靜的存在們,或是頷首微笑,或是眉頭緊蹙
“諸懷它是怎么偷跑進來的”
“或許是先前天地升維,動蕩之下,我等一時不察,讓其鉆了空子
但,即便我等這邊稍有疏漏之處,它也不該能以本體潛入九州才是,上古那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竟能讓此惡獸逃脫了天地的限制,跑到我們這邊來“
有人困惑中,猛敲手指。
但即便手心里已經火花迸射,仿佛有大片煙花升騰似的,其緊蹙的眉頭也沒能松散開一刻。
“既是偷渡,總歸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就是不知這一趟是只跑來了一個諸懷,還是同時有其他上古兇神惡獸潛藏了進來,這下麻煩大了”
長嘆中,有人夾雜著出聲。
九州跟上古的關系,雖做了切割,但也只是部分方面的,因為一脈相傳的緣故,從大方面來說,兩者之間聯系還是相當緊密的,而對外域而言,兩者也一般被統一的視作九州文明。
自然而然的,也留下了一些互通有無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