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里挨揍就算了,總不能我回到現實還挨揍吧
見對面兒的帝君等不到張珂的回應,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他也不揉揉造作,猛然暴起,干戚輪圓了便朝前方直劈而下
不出所料,所謂的不講武德與偷襲能建功的情況只在于敵方沒有防備,或反應不過來,暗紅的戰斧在行至半截兒直接被硬擋了下來
剎那間,風云涌動
劍斧相擊的位置迸出了令人耳聾的劇烈震聲,哪怕是相隔數百里外的西岐大營中,一時間都不知道多少人被這道聲音擊的頭暈眼花,七竅流血。
而更加可怖的是,因兩股強大力量碰撞而產生的沖擊,在這遭亂的朝歌城外掀起了猶如海嘯一般的恐怖場面
無形的沖擊掃過之處,起伏的大地好似被泥頭車碾過似的,猛的塌陷了數十米。
距離朝歌越近的地方,其塌陷的凹坑便越是深邃,行至西岐大營,那暴躁的沖擊雖消弭了大半,但剩下的部分仍使得上萬營帳坍塌,整個營寨所處的地面塌陷了七米之多。
倘若此時從高空俯瞰而下,便能見到本來地處平原的朝歌,竟在頃刻間變成了一處平滑的盆地。
古老的朝歌城正處在盆地的正中心,而不遠處被攔腰截斷的淇河,正在以一瞬千萬噸的瘋狂勢頭,向盆地中傾瀉洪浪,濁水滔滔,其聲隆隆。
與此同時,張珂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在那里插著一把劍鞘。
方才電光火石的交鋒中,他雖已盡力提盾,但仍是慢了一分,被對方投擲出來的一道流光穿過了中門,直中胸膛。
只是插是插到了,但礙于劍鞘的長短,即便其已齊根而入,也沒能穿透張珂的皮膚,哪怕是算上那上邊裹挾著的洶涌法力,也不過是在深入了血肉后不久便被洶涌的血流消弭殆盡。
此傷若放在尋常人身上,頂多算是入了胸口半寸不到。
雖然兇險,但卻還傷不到臟腑。
見狀,張珂雖沒起自傲之心,但雙目中的眼神也是陡然一變。
畢竟放在尋常時候,哪兒有知根知底的仙神,愿意跟他正面動手的
“呼”
“吸”
熾熱的煙云自張珂口中噴涌,不知何時,他的脖頸面龐早已被猙獰的龍鱗所覆蓋,一雙本就猩紅的雙目中更有無盡血海翻滾升騰。
而與這點小動作相比,那自腋下,肋下生出的兩雙手臂,自肩后長出的牛鳥二首才是更為驚人。
沉重,巍峨,暴虐,兇戾這些即便不互相沖突,也不應當同時出現的意味自他雄偉的軀體上滋生,本就已經頂著天穹的頭顱在這一系列變動之下,更是猛的竄高了兩分,直接沒入了星空之中。
嗯
化身伯邑考的紫薇帝君那沉重的雙目中,神色更是泠然。
這番變化,并不在他的計算當中。
這天庭不能說時時都在偷窺巫山吧,但旬月總能匆匆掠過一眼,可這十來年間,這小子除了梳理山水,便是與瑤姬
難不成,澀澀還能使人突飛猛進
別說你小子除了炎部,九黎一脈,還跟有軒轅的血脈
畢竟,自古而來,能把閨房玩樂搞的好像吃天材地寶似的,也就只有那位有熊氏了。
伯邑考心中的千頭萬緒卻不影響張珂的動作。
新生的四臂,除了騰出一只手抓著虎魄之外,那一雙雙粗糙而宏偉的手掌盡數抓在了干戚之上,猛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