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除了刑天將自己的干戚舍了出去之外,他這邊卻是一直都沒什么交代。
即便是那半把虎魄都是張珂自己跟天庭換來的。
想到這一點,蚩尤心里輕嘆了口氣,只要這次這混球不再說在刑天那邊又聽到了什么傳聞來跟自己求證,那便放些水讓他得個略輸一籌滾蛋。
而蚩尤正想著,便聽到張珂繼續道
“我年紀小,眼光淺,不知好賴,您看看我玉冠是什么成色,身上這鐵皮又能經得住敲打”
話落的一瞬間,張珂身上的那身后世裝扮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則一團璨金的光芒自胸膛處發散,其自然的力道迅速蔓延開來。
從微弱到耀眼。
不多時,張珂全身除了腦袋,便盡數被一具璨金色的獸面鎧甲包裹。
純金的質地,看似厚重而堅實的甲胄穿在身上卻格外的輕盈,鎧甲層次分明,但細微處卻添有柔韌性極好的金屬做襯,以方便穿著者的隨意施展。
更重要的是上身鎧甲的正反兩面,有淡淡的雕刻痕跡,等那濃郁而刺眼的金光逐漸散去,便能看到鎧甲上雕刻的種種圖繪。
胸口的正面是諸壞,鳧徯,肥遺,酸與等命喪他手的上古惡獸。
背后是益,荊,雍州的山川江河,風景山水。
其圖繪只占據了正背的很少一部分,其他地方還有大片的留白,冥冥中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而在鎧甲并未包裹的頭部,那一頭蓄起的長發也被一玉冠所束,簡單到幾乎毫無刻印的玉冠上其底卻是以五彩著色,光彩流動好似云彩一般,卷舒變換間隱約還能看到無數人影閃爍,呢喃。
更重要的是,外顯的鎧甲也好,玉冠也罷,每時每刻都在向著厚重而圓潤過渡。
就好像這兩個并不是完整的器物而只是一個半成品的胚子便被人拿了出來,而此時那鑄造它們的匠人還附著其上,默然而緩慢的進行著雕刻跟完善
變換的時間并不長,于空間中也不過是一瞬罷了。
但在漸漸收斂的光芒下,蚩尤那原本祥和而慈愛的面龐此時卻顯得有些暗沉,狐疑的目光不住的在張珂身上徘徊。
“這就是了,您看看怎么樣”
“就是半成品有點可惜,不過真是完整無缺的我也不敢要啊”
“現在就行,雖有缺陷,但總比光著強些”
說著,張珂看到蚩尤輕笑著搖了搖頭
“伱這滑頭,你的心思我還不知,炫耀就炫耀,于我而言卻是無甚。”
“想當初算了,你且盡走近前來,讓老師好好看看,那炎帝距我已久,軒轅登位之時我已頭埋黃土。”
“這般物件兒我卻是第一次見。”
看著張珂狐疑的目光,蚩尤指著他,挑挑眉“怎么,還擔心我害了你不成”
“不是,就是”
看著一副祥和樣子跟自己招手的張珂,他眉頭緊蹙心中略有些疑惑。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感覺哪里有點兒不對勁的樣子。
還有老師今天的笑容是不是太多了點
頓了頓,見在這么狹隘的距離下,這位仍沒有暴起的意思,張珂便走到了河岸邊,挨著自家老師坐下。
而剛坐下便聽到耳旁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與此同時一雙粗糙的手掌攔在了他的肩頭“崽啊,老師看你拿來的那些后世雜書里,那叫東北的地方有一句俗語叫什么來著”
又過了一會兒,當張珂心氣略微放松的時候,便聽道
“對想起來了,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過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