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首直接噴了一口毒涎出來,淋了人面滿頭“咱倆一體我還不知道你個缺德玩意兒在想什么放開水脈,自成江河之后,你第一個斬的就是我,你個損崽想獨吞好處,那也別怪我做絕了”
“反正咱倆兩條命,隨機選一個,我不信運氣這么差會是我替你死,就算時運不濟那也無妨,今天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蛇首凄厲的吼叫出聲。
祂催動神力,便見平靜的洞府之中忽的暗流四起,洶涌的浪濤裹挾而來。
下一瞬,波浪平息,而水神的身影卻已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伴隨著平靜的決水逐漸趨于沸騰,一人身二首神從水中飛了出來。
四目相對,看著霧中若隱若現的那道擎天之軀,前者無奈嘆息,后者則是興奮的忘乎所以,連忙叫道“好好好,你總算出來了,那此間事就交給你了,好好干,萬一贏了呢”
“你這是”
張珂看著形象陌生,跟個精神分裂病一樣的決水之神,神思有些恍惚。
“讓少尤見笑了,機緣巧合,我之真靈二分,便有如此厄運,我本不欲與少尤沖突,但奈何蛇心兇狠,攜浪將我卷了出來,如此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決水神的人面不卑不亢,恭謙溫和的說著
“至于決水行洪少尤當知,此乃天地所孕,是大勢所趨,也是蠻荒時代更替之故,非是我一山野之神所能阻攔的。”
“我觀少尤身攜山川之重,又有江河之險,應當知曉水域躁動,泛濫成洪實乃天理,我雖為此地之神,但權柄欲想壯大,我卻無有拒絕之理,哪怕強行壓之,不消百年也會以更暴虐的手段再聚洪水,且如此逆天而行,會壞我根基,自造損傷。”
“非是我與這村人過不去,乃是他們占了山頭便不愿離去,我已勸解多次,但奈何他們言之鑿鑿,驅我出山,無奈之下洪澇自成,那我自然也不會阻撓”
看這有理有據的模樣,哪怕是張珂心中也不免狐疑。
蠻荒水患的根源他自然是知道的。
而人族的劣根性張珂也十分清楚,上古人族雖然淳樸,但壞心眼的也不在少數,哪怕是張珂,也從不會把好人的名頭冠在自己身上,善惡不談,只講立場。
難不成他又被人騙了
可張珂經歷的人心不多,容易落入陷阱也就算了,那被人王指派來,跟著自己的言應當是個玲瓏心的人物,連他也能蒙過去,這
“別聽他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山上那群人還言說過”
“怎么虛空交流”
“你之所以壓著行洪時間,等待決水自然泛濫,難道不是因為怕我干擾,趁機奪了你的控制權,所以才一壓再壓,等水域自然泛濫,你便可以分出心神來壓制我從中作梗,到時升格,我是殺是剮還不是由著你來”
“九黎那小子,別聽這家伙廢話,自清醒以來,死與我們手中的人族便是不滿一萬也有大千,三十年前這山上的老弱婦孺更是被一場洪澇給幾盡滅絕,你要是猶豫那可真想瞎了心”
“我送你一物,此物乃是我偷他的氣息隔絕所化,若是等會兒打輸了死的是我,你大可以憑借此物尋到這家伙的真身將他再斬一邊。”
“孽畜,住口”
決水水神面上一青一紫變換不停。
祂將神力催發到了極限。
數柄水汽化作的三股叉直接將蛇首的嘴巴給縫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看著那怒目側視的蛇首,接下了那宛若一顆紅寶石一般的珠子,隨后輕嘆了一聲。
許是在天庭時感覺不錯。
竟然讓自己有了腦子有用的錯覺。
“當如你愿”
下一瞬間,干戚自然呈現,張珂抬手猛然一斧直劈而下
剎那間,大霧四散而去,伴隨著凄厲的颶風呼嘯,平靜的決水好似炸開了鍋一般,浪濤四建,水域暴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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