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高溫借泛濫的靈能化作燃燒的柴薪,貪婪的撰取自身的升華
如果將時間放慢下來,能看到一個個色孽惡魔們慌張的從神殿內飛奔而出,連它們雌雄重疊的姿態都來不及解除,便奔向了自己的源頭。
但惡魔的飛行很快,卻仍舊快不過光的速度。
在惡魔們從驚慌到絕望,再到祈求跟盼望的神情變換中,那集束的金烏之炎直接砸中了起身的邪神
狂暴的火焰跟極端的陽帶著聚集起來的高溫,直接穿透了色孽的法術防護,在頂著巨額的損耗之下,迸射開來,將整個宏偉而扭曲的身影籠罩在耀眼的光芒之下
如此,新的介質出現。
剛剛呈現些許萎靡姿態的火焰呼的膨脹,那浮于邪神體表,具現化的色欲之力被瞬間蒸發,濕滑的鱗片在高溫的炙烤下開始干涸,龜裂
絲絲縷縷的火線順著蛇鱗的破損處潛入血肉,將其炙的干枯收縮
這僅是開始
在與金烏爆發的同一時間,張珂再度持斧而上,宏偉的巨盾徑直拍向了邪神的面龐,緊隨其后一斧鑿下。
對神特攻的斧刃如切割黃油一般,順滑的撕裂了神體,橫轉一舉,將其固定在半空,而肋下衍生的四臂則直接持刀刺入血肉之中開始了肢解。
就像是那些被掛在屠宰場流水線上的豬牛一般,虎魄所過之處,骨肉分離,紅白拆散。
象征著貪婪跟屠滅的斷刃如饑似渴的吞噬著邪神的身軀,而一路魅惑至此的色孽,此時那深紫色的雙眸之中欲望盡消,瞳仁緊緊的盯著張珂,似要將其牢記在心底一般
“我是不死的哪怕你的神器具備湮滅跟屠戮之能可你能屠遍銀河嗎”
“以此身軀,謹記今日之禍再度歸來,我必定將你拉入我的裙擺之下,接受歡愉的洗”
奄奄一息中,色孽仍不忘鼓動自身的神力。
然而同時被數道目光盯著,在金烏包裹之下,像是鍍了一圈彩虹的張珂并沒有聽到這蠱惑之語。
張珂抓起虎魄釘入了它的面龐,然后生生扭斷了它的脖頸并將其頭顱懸掛在身側延伸而來的樹枝之上。
“聒噪”
不屠戮銀河的情況下,四小販確實很難纏沒錯,但只要不給對方復活轉生的機會就是了,而有虎魄跟至寶的雙重壓制,一顆僅剩的頭顱也搞不出什么大風浪。
如此,一腳將那燃燒的骨架踩碎,在咯嘣作響的焦炭上,猩紅的雙眸掃向四方“接下來,是誰”
話音落下,無人應答。
這時抬頭,張珂方才看到,先前四神匯聚熱熱鬧鬧的歡愉之殿,此時除了一群因死了爹媽又哭又笑,愉悅的迷迷糊糊的色孽大魔外,其他三神竟全然不見蹤跡。
“”
“年輕人終歸還是沉不住氣但也無妨,孩子們別睡了,該挪一挪窩,咱們換一個地方去”
納垢的花園中,腐朽的生命之主抱著他那口包漿了的大鍋,笑呵呵的指揮著一群大魔跟領主扛上家當前往了銀河邊緣。
而萬變之主,則是搖頭擺腦的將自己的奸奇魔軍撒遍了銀河,命令它們挑動各種異型跟鈦軍跟人類帝國發起沖突,等待毀滅的降臨。
至于恐虐銀河邊緣,被吵醒,且腦殼上有一深邃斧痕的大吞噬者正緊緊地追逐在后,咆哮著操縱著無數泰倫蟲族自現實中發起偉大的遠征
“行吧,蟲子就蟲子吧”
在短暫的愣神之后,看著直沖到自己面前幾光年處,而后又驟然借大魔跳轉了物質世界的恐虐張珂咂咂嘴,那仿佛有一片血海涌動的雙眸盯上了后方因體型龐大跟沖得太猛無法及時剎車的大吞噬者。
剛剛冷卻的干戚此刻那古樸的斧面上再度泛濫血色。
而從夢中驚醒,滿是起床氣的大吞噬者還來不及搞清楚此時的狀況,便看到一個比它小不了多少,但全身籠罩在灼熱光芒下難以觀察的個體朝它沖鋒而來。
所過之處,能量暴亂,星空晦暗,一切物質都在其暴虐的身姿之下被碾壓,破滅。
而在大吞噬者蟲巢意志的觀察中,這個灼熱的個體又有一種新的定義既有恐虐那渴望戰爭的力量,又有尸皇那獨裁排外的意志,更甚的是,在那繚繞的焰光之下,大吞噬者窺到了一片末日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