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這等大妖本就難產子嗣,更何況它家的那位其血脈更是虎中王侯,本就微弱的可憐的幾率直接被降到了一個極致。
至少從中原四戰之地,搬到這荒山野嶺已五百年之久。
那纖細的腹腰一直都沒什么動靜,而如此也導致了山君日夜操勞,白日里難免有些頭暈眼花,今日一時不忿沖撞了那兇神也有此中緣故。
“還不危險那可是尤,少尤”
“是了,我忘了伱這憨貨在開智之前只是個野虎,又從哪兒知道這些,也就是長得標致,若非如此,我當初又怎么會鬼迷心竅讓你給得逞了”
那麗人無視了身下吼吼傻笑的龐然大物,口中告誡道“他之事我不好多言,但這里是呆不得了,快與我收拾了細軟,速速回娘家尋我父避難,否則遲上兩日,恐生變故”
看自家的傻虎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容貌艷麗的婦人猛的抓起了那耷拉著的虎耳。
如此,山君猛的一個激靈,立馬訕笑著鉆進了洞府忙活起來。
而在其身后,宛若一片落葉般飄然落地的麗人輕嘆一聲,而目光卻在此時轉向了前方的群山。
禍事
倘若真是災禍那反倒好了,可就怕不僅僅是災禍這么簡單。
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得這些蠅營狗茍,但有一點是絕對明確的
不論蠻荒,亦或是九州,但有少尤所在,必是一番腥風血雨
也不知這方天地是有哪個遭了瘟的貨色,竟敢撩撥這位,當真是多事之秋啊
天生血色,地龍抬頭。
哪怕張珂并不精于卜算一道也仍能從天地間潛藏的異象中分析出只言片語。
而眾所周知,連笨蛋劃掉少尤都能看得出緣由的事情,就算沒有爆發也已經是一種天下皆知的狀態了。
懷里來自夏啟的請柬不住的輕微震顫,似是要出來彰顯下存在感,但一層猩紅的靈光始終覆蓋其上讓請帖的異動從始至終都保持在一個隔靴搔癢的程度,即有動靜,但不多,更別提表現什么了。
而在反復嘗試了幾次,一直未能如愿之后。
請帖,或者說請帖所代表的那位也放棄了鍥而不舍的打算。
“嗤”
見狀,張珂嗤笑一聲。
對他而言,受邀前去解決麻煩的次數并不算少,但哪次他是按照事主的需求標標準準的走完整個流程的
與蠻荒諸位人王的交情歸交情,但與啟,還真沒那么熟悉。
哪怕天庭的諸位帝君對此都不做多想,更何況一個并不熟悉的大舅哥
受邀而來是禮貌,但是否遵循事主劃定的框架,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因此可以說張珂是個惡客,不過他也從未因此而否認什么,反正有能耐你就當面來找,不行那就給我等著
如此,解決了這點小小意外的張珂繼續駕著祥云行進在這片剛剛從蠻荒中分裂出來的九州大地之上。
從間或密集的山林,到逐漸峰巒疊嶂的群山,絲絲縷縷的瘴氣逐漸出現在張珂的視野之中,給本就濕潤的空氣更添了一份陰毒。
以環境的角度而言,他當下所處的區域應是九州南端,更準確些或是西南一角
通讀地脈顯然能獲取更多,更詳細的條件,但夏朝天庭尚不存在,張珂的印信無法在這片蠻荒的時代里發揮相應的效果,而強奪,又多少會得罪本土的神圣,這并不理智。
事實上,不管是神圣也好,妖魔也罷,甚至于人族本身,張珂對它們都有且只有一條標準。
沒跨過紅線的,可交往,可攀談,但越過紅線的,在他這里唯死而已
至于外域生靈,那就是另一套評判標準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尸山血海,也無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