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地位調轉,以陸地生靈為食的水族此時也不顧上這自投羅網的新鮮肉食。
當然,不論在什么時候,都不乏敢于違抗大勢的蠢貨,而緊隨其后的沖擊便讓它們明白了那些同類的逃竄并不是它們不餓,只是禍到臨頭才想著幡然醒悟。
一切已經太遲了
噗嗤
噗嗤
在狂濤巨浪匯聚的水面之下,一片片泛著各色的血腥正在悄然彌漫。
“我自問沒得罪大禹,又無有與水族同流合污,為何罪至我族”
在一陣龍蛇起陸的震顫中,一尊龐然大物從破碎的地下站起了身,它顧不上滿身狼藉的自己,也顧不上后背噴涌著血泉的傷口,神情悲憫的看著身下破碎的山巒。
在哪里,昔日蒼翠的青山已變成了一片凹陷的廢墟,無盡的洪流透過崩潰的山體涌入低陷的凹地。
渾濁的洪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滿凹坑的同時,也從一些犄角旮旯里沖出了一些灰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頭頭有房屋大小,體生白毛,頭生四角好似高原牦牛一般的雪白牛犢。
只是,曾經一頭頭活潑好動的牛犢,此時在它們那沾滿了泥水的雙瞳中已看不見情緒的色彩,圣潔的毛發上盡是泥污浸潤的狼狽痕跡。
而促成這一切的,竟是它這位長輩的身軀,分明是溫情的庇護,但在那歹人兇惡的偷襲下卻成了毀滅自己族群的罪魁禍首。
即便是已存活了殘忍的獵食者,在見到自己的血脈凋零的瞬間也忍不住蒼然淚下。
而愧疚的目光在見到洪水中掙扎的身影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僥幸卻在下一瞬被重重怒火點燃。
它瞪著通紅的雙目,朝著自天穹上落下的龐大陰影高聲呵問道。
然后
“咚”
承載著兩世之重的干戚在天上劃過一道充滿了力量美感的弧線后重重的砸在了猙獰巨獸的頭頂。
劇烈的撞擊讓巨獸難以忍受的咆哮出聲,而在因無窮的沖擊而顯得格外混亂的戰場中,一聲微不足道的碎裂聲卻讓它心中一驚。
已經幾乎將自身點燃的怒火瞬間收斂,在破碎的頭角還未墜入泥濘的洪流之前,它那因龐大而看起來笨拙的身軀則已經拉開了數千里的距離。
透過尚且清澈的水面,它看到了自己不再完美的頭顱。
那幾乎貼著頭皮剮過,自頭蓋骨處斷裂的左側雙角更是讓其膽寒。
不是老祖不心懷家族,也不是老祖感情淡漠,真是連老祖自己都扛不住這蠻子的霍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逃過了這次,找上千個美妾,等個萬年叫爹跟大父的崽子又是漫山遍野。
“就這”
張珂看著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趁著他普攻后搖的功夫已竄出了數千里,眼看著就要消失不見的大家伙,眼中的不解清晰可見。
不是,誰給我解釋一下,這玩意兒不是沒有食用指南的惡獸頂流么,是我眼花了還是認錯了牛
難不成現在蠻荒也與時俱進開始流行從心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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