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意動的張珂轉過頭便見到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正拖著神鐵垂頭喪氣的離去的朱厭,轉而他更是看到了取代朱厭站在那不知名山頭上正在朝著自己露出危險笑容的大禹,嘴巴微微開合,似是在說
“等打完了再算舊賬”
“”
無有言語,只有一尊擎天的巨人在一聲憤怒的咆哮聲中摘下了自己的頭顱。
下一瞬間,但見陰沉的天幕下一道猩紅的光芒直刺天穹。
原本已變換了姿態,與少尤四目相對的河伯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巨人猛的竄了一大截,隨后看著目光正對的波棱蓋無語凝噎。
見過輸紅了眼的賭徒。
但還沒見過,牢牢握著優勢卻把自己的苦茶都一把梭哈了的。
挨打的是我,你生什么氣
不是,炎姓九黎的都這么玩不起的嗎
考慮到現在焦灼的戰況,河伯只腹誹了一瞬便轉而投入到了激烈的鏖戰之中。
“轟”
暴虐的火海竭盡所能的升騰,萬千火蛇在其中量子糾纏。
而在一場不堪入目的盛會之下,是滿目瘡痍的大地,以及死傷慘重的諸神。
而作為本地人頂梁柱河伯,在烈度激增的戰場上略微有些水土不服。
“轟”
隨著張珂又一次將四臂高舉的干戚劈下。
河伯再也無法用勢均力敵來勸慰自己那焦躁的內心,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那象征著黃河之權,水脈凝聚的手杖從中斷裂。
失去了依仗的河伯被長驅直入的戰斧直鑿面龐,仿佛天地崩塌一般的荒古巨力瞬間傾瀉在祂那龐大的身軀之上。
剎那間,河伯直接起飛,宛若一座山巒般的宏偉身軀硬是在空中飛馳了上百里后,才重重的摔倒在一座山巒之上。
轟然之間,山巒徑直破碎,滾滾碎石四處迸射,一時間周遭的山林水下不知道有多少物事因此遭殃。
而遭此重擊的河伯卻是雙目無神的躺在深陷的凹坑之中。
祂與張珂鏖戰許久。
雖不計時間,但最近死傷的一個山神已是三日之前。
祂有諸神協助,又占地勢之利,但偏偏這么一場誰來都能穩贏的局面卻硬生生的玩成了現在這個下場。
是該怪那遭瘟的猴子,還是嗤笑某些家伙的膽怯。
祂說不清楚,但河伯也知道繼續嘴硬對自己沒什么好處。
河伯能感應到了雙方之間的力量懸殊,倘若不是那人不知為何還有著一點顧慮,祂也早該在兩日前跟其他的神圣們一同慘死在那猩紅的兇兵之下。
“服了,服了”
在一陣恍惚間,伴隨著河伯無奈的嘆息,那再度從天穹中墜落的戰斧猛的停在祂面前不遠處,迅猛的颶風迎面而過,一時間但見須發漫天飄舞,河伯的腦門光可鑒人。
“便是服了怎不見平息水患,許還是不服,站起來,再戰一輪”
艸
但凡你t睜眼看看,也不會如此理直氣壯。
一番亂戰,從西山經打到了北山經,鏖戰之中那暴虐的火海早已經將泛濫黃河蒸發殆盡,甚至連同地皮也舔舐了一遍,入目所見盡是焦土。
當下,黃河別說是泛濫了,在這歲月當口的天地內,百年內能恢復曾經的流量就是祂這個河伯當牛馬用了,還水患
然即便河伯心里有千言萬語想要謾罵,但迎著正沖額頭的斧刃,河伯嘴巴一陣蠕動終是沒敢惡語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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