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不敢置信的叫道。
畢竟在承載著主人的星艦到達之前,主人的一切資料都已經被所有能接觸到他的侍者進行了解讀,而作為神靈之子,雖然沒有展現出神子應有的偉力,但他的聰慧也不是凡俗生命能夠比擬的,自然知道一些額外的付費內容也不是什么讓人意外的事。
在私下里侍者們竭盡所能的探討,記錄形成計劃。
只要能引起惡尤,乃至九州的警惕,在一定時間內減少在虛空中的活動,就能滿足它的利益,至于殺死惡尤,先不說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能做到的話它自然樂于見到,但做不到的話也無所謂。
看著迎著陽光走出大門的矮小身影,一個魅魔侍女眼中滿是茫然的呢喃道
離別了一眾侍者之后,張珂便來到了大陸最高的建筑,一座高達上百米的神像頭頂,坐在神像頭頂的王冠之上,無視了一群神官們呵斥,責罵的聲音,在逐漸張開的無形立場中張珂安靜的等待著某些玩意兒狗急跳墻。
與此同時,竭盡全力維持著面部微笑的星神心中暗自嘟囔道“好好好,沖著長輩放二踢腳是吧,真是尤家的好崽子,看來我原本給你準備的還是少了,讓我想想到哪兒還能再招來點壓力”
自然,在大家都是有點狼狽的情況下,它們卻受到了不輕不重的傷害也是情有可原。
哪怕巖漿的主體已經穿過了星艦飄灑到了浩瀚的星空之中,其殘留下來的點點滴滴卻在熔融著艦體裂縫的同時散發的高熱直接在星艦內部引起了大火,熾熱的火焰通過通風管道迅速的彌漫了每一個倉室,昔日的兄弟們凄然的哀嚎聲響徹在整個星空艦隊的通訊頻道。
別說交還神諭,就算是他自己都是小命難保
而相比起已經在驚駭中預測自己死相的教宗,以及一片混亂的星空艦隊,如今仍停留在地面的,那些因腐蝕而被派遣來服侍張珂的侍者們,正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那遮天蔽日的宏偉身影。
在八個太陽的起落之后,第九日,剛剛升起的朝陽被外物所遮擋,昏暗的天空下一簇簇綻放著藍色星火的引擎好似銀河一般點綴了昏暗的天空。
自人類,到精靈,矮人,魅魔,擬人魔物,金屬生命,乃至是更夸張更罕見的種群在她們之中也不算少見,而就這還只是龐然群體下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將那個該死的叛變者捉拿,活著押送回聯盟總場是奧法之神給予他的最后機會,倘若無法完成或者出現了什么意外的話,他雖然不會死亡,但卻會迎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懲罰。
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奧法之神實驗的對象是整個世界,但在某些極端的情況下也不是不能采用活物作為研究的對象,而在教宗所在的文明中得以泛濫,并養活了一眾勇者跟雇傭兵的各類魔物,就是實驗失敗的產物。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光是神靈震怒這一條就足夠教宗陛下以死謝罪了。
“惡,惡,惡尤”
雖然他跟熊繹的境遇不能比較,且熊繹返回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少尤部戰端將開,但道理大差不差。
雖然三號大審判官的智慧確實是教派中最優秀的,而也正因為他的意見致使教宗避過了一場可能會直接殺死他的災難,但神諭在前,教宗陛下已經等不得大審判官返回了。
數十個身穿鎧甲的騎士猝不及防下被吹到了毫無保護的星空之中,身上的奧術護盾艱難的抵御著來自星空輻射的侵蝕;更有上百個騎士數十個審判官跟數千的艦隊仆從因星艦的搖晃而受傷。
相比于昔日的情誼,兄弟的慘狀,甚至艦隊剛一到來就受到重創等等外在的因素,真正吸引他們注意力并為之震撼的還是那個踩在星球上腦袋直接沒入星空的龐然身影。
前有偽裝成雷霆君主的蠻荒不知名人士,現在又有一個混入了反張珂聯盟,并不遺余力的對他名聲進行抹黑的不知名老東西,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怎么對一個十歲的孩子抱有如此沉重的恨意
面龐正對著雪白的眼罩,張珂咬牙切齒道“別讓我找到你了,不然你可就遭老罪了”
然而慈悲的奧法之神赦免了他,但卻不代表死亡的陰影會就此離他遠去。
隨手一揮將趕上來阻攔并準備對他說教的神官拋飛了出去,張珂頭也不回的對著一眾想要跟上來的侍者說道“至少我現在還是主人,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