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異端污染過的空氣也攜帶了迷惑人心的邪惡力量。
但誰又能夠想到,所謂的褻瀆跟所謂的叛徒竟然是整個聯盟日常記掛在心里,念誦在口中的惡尤本尤
這下完犢子了
而在一眾心懷鬼胎的偉大各自開始心中的盤算時,接到了神諭的教宗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在幾位圣女的扶持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了松軟的座椅上,神色瘋狂的開口謾罵著
他要能為聯盟立功,那下至中轉站,上至主教,教宗已經從他手中分享過后的庫存金又該怎么辦
畢竟神血結晶跟神格可不是什么爛大街的玩意兒,一經融合也無法隨時隨地的再剔除出來。
畢竟,作為聯盟匹配給貢獻卓越的難民的禮物,第一批落在這片大陸上的侍者就足足有十萬人之多。
而見到索托斯以及它的兩個兄妹那幾乎維持不住的形體,以及散落全身的燒傷,原本有些不滿的黑暗泰坦心中也少了些許芥蒂。
在音樂逐漸落幕,臺下一眾期待而盼望的目光中,張珂抽出手掌拍了拍身旁侍者的肩膀,隨后在一眾驚呼中從數米的高臺上一躍而下。
而張珂卻沒有太多跟他們發呆的想法。
而作為能夠進宮給神子,安撫他這個大怨種的侍者,在事前也必然進行了法術處理,像什么青春永駐,凈化儀式都是尋常,不然的話,以凡俗生命那種仿佛培養皿一般的蟲巢聚集體足以讓任何的想法都夭折在醞釀階段。
幾乎所有的侍者都心情激動著等待著主人的眷顧,雖然從事實上來說,她們的主人只是一個十歲的孩童。但本就經過了嚴苛的訓練,已經變成了一個完美服侍機器的她們,哪怕神官也無法在她們的眼睛下藏匿內心的想法,又更何況是一個經歷不多的孩子。
然而此時沒人在意這些。
“蠻夷,我已經忍耐了你幾日,別在我最后懷念的時間里惹得我不愉快,至少現在我還在等待,不想過早的開始正餐”
她們能夠看到主人宛如成年人一般的思考跟目光,也能感知到某些時候以欣賞的意味打量向她們的目光,但讓人苦惱的是哪怕幾經試探,主人都只是看著過癮,從來不肯交融她們火熱的心靈。
“最好是這樣”黑暗泰坦沉聲開口的同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索托斯。
當然,前提是在他們撤出這顆星球之后。
也就是神諭要他們抓活的,不然的話,現在艦隊的炮火就已經開始燒玻璃了。
那是一個只需要伸伸手就能觸碰到位于軌道上艦隊的龐然大物,類人的身軀上穿著燦金色的甲胄,明亮的甲片上刻印著許多繁復而神奇的紋路。
就像是后世,除了三哥那堪稱萬物皆可的廣博審美觀以外,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辦法如此的造作。
現在,他才明白了,熊繹為啥只在后世玩了兩天,還沒吃遍一個城市,沒見完后世的繁華就火急火燎的帶著一一整個集裝箱的貨物竄回了商周。
當然,最致命的還是那幾滴灑落到艦體上的巖漿。
“現在,我命令,艦隊,啟航”
張珂的聲音逐漸低沉,白皙的皮膚上陡然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在一聲刺耳的撕裂聲中一尊龐大的陰影忽的拔地而起。
雖然在神術語言通曉的幫助下主教們理解了張珂話語的明面意思,但他們并不能理解二踢腳的含義,但將神靈比作牲畜的猖狂之舉仍是點燃了他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