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們并不知道外域諸神們的顧慮。
祂們只是單純的覺得相比匆匆出場將人帶回來后讓某個沒玩高興的熊孩子跟祂們整活兒,這炮仗還是放在外面更安心一點,至少點炸了也傷不到自己人。
然而,正當星艦上的帝君們如是想著的時候,下一刻祂們看到的場景就讓心中原本還多少殘存一點的愧疚瞬間消散于無形,甚至還格外慶幸應龍阻攔的及時。
在眾目睽睽之下,某個才剛養好了傷口的兇神被張珂從左臂的圖騰中拽了出來。
而后雙手抓著相柳的尾巴,張珂直接將拋在空中大回環的轉動了起來。
由于無法抗拒張珂的要求,相柳只能強忍著內心的酸痛,在腸胃的一陣蠕動間將不久前吃下的那些還未消化的星艦殘渣連同蛇涎,甚至是一些經年舍不得吃被存儲起來早已經發酵了的寶貝都一起噴了出去。
只一瞬間,仿佛天女散花一般,紫綠色的大雨在虛空中呼嘯而起,在強而有力的離心力下,黏膩的雨滴被均勻的拋灑到了每一個方向。
那場面,怎是一個混亂得了。
連仿佛星空一般,被無數文明,宇宙照耀的奇幻瑰麗的虛空也在短暫的愕然之后,像嫌棄一般收攏了自身璀璨的光芒,整片黯淡下來的虛空之中隨處可見紫綠色的毒云,半融化的金屬,以及一些看不出原本面貌的,大塊的糊狀物。
唯一一種比廁所戰神還要惡劣的手段硬是被某個熊孩子找到了炸化糞池
噴射的相柳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噴吐著尚且溫熱的毒涎,旁觀的強大神力猝不及防下,眨眼間便被燒穿了神力護盾,在倉促閃過了一道毒水之后,還沒來得及慶幸,一座大樓一般的糊狀物便迎面砸在了它的臉上。
“嘔”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奇妙感受,仿佛這世間你能想到一切的惡臭來源在被濃縮提純之后還混攪在一起,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發酵之后,終于制成的絕世珍寶。
辛辣,刺鼻,在強烈的高能反應下,雙眼跟五感直接過載,兩眼一黑竟是直接昏死在了糊糊的包裹之中。
更有猝不及防的,恰到好處的品嘗了一口,那滋味入口滑溜,順喉而下,源源不斷無窮無盡,就好似無意間生吞了一口陳年老痰似的,惡心的直讓人發毛。
但更多的,則是在感受滔天惡臭的同時,被相柳那具備強烈腐蝕性的涎液燒灼血肉,污穢靈魂,在標記得以烙印的同時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芬芳”。
偉大們的情況能好些,畢竟這次沒有張珂的助攻,且相柳也沒膽子大到直接生吞一尊偉大神力。
但即便如此,神力屏障也被毒水浸潤,那惡毒的力量直接順著屏障污染了他們的神力跟信仰。
致命傷害倒談不上,但憑借其強烈的融合性,致使遭到波及的偉大們每當抬手的時候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散發出來。
清又清不掉,遮又遮不了,惱人的很
“嘔”
同一時間,在距此不遠的空間裂縫中,在北帝的榮光女王座駕上,看著靈能投影傳回的場面,哪怕沒有任何味道滲透過來,在場的帝君們仍是面色青紫,一陣變換后,在十巫難以忍受的一聲嘔吐之后,干嘔聲此起彼伏的響徹整個宮殿。
沒辦法,相比于對相柳多少缺乏認知的外域蠻神來說,在場的諸位之中,除了新加入天庭對此沒什么概念的北帝之外,其余的大多都聽過相柳的威名。
更甚者,如應龍之輩,更是那場剿滅戰的當事人。
雖然當初最濃烈的都讓大禹承受了,但作為旁觀者,相柳噴射的那一幕仍是祂此生不愿回想的噩夢,尤其是應龍為了能夠在局勢變化的第一時間將人給救下來,祂的本體就游走在戰場邊緣,潛藏在深層的空間夾縫之中。
而也因此,應龍雖未被波及,但也相當于重溫了一遍過去。
這就促使祂成了星艦中,反應最強烈的一位
太惡心了
實在是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