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同岳的水官大帝敏銳的察覺到了些什么,感知著昊天明顯不對頭的情緒,轉眼再看著一切都蒙在鼓里的張珂,心中不詳的預感愈發濃重起來。
該不會,不,不可能,西王母也好,王母也罷,總歸是成名已久的仙神,不至于一點兒臉面都不要,如此下作。
但不是這樣的話,根本解釋不了先前昆侖煉丹,惠及蠻荒的怪誕舉措。
難不成.
感知著這愈發濃重而怪誕的氣氛,看著一上一下,身后莫名氣焰滔天的帝君跟上帝,原本還帶著點兒吃瓜心思的諸仙恨不得把頭埋到地里。
封閉五感,消除記憶。
今日凌霄寶殿發生的一切,絕對不能從祂們的口中傳出哪怕一個字去。
而至于身處風暴中心的張珂,無視了身前身后那些火花都要迸射出來的目光,深吸一口氣,躬身道:“狂妄無禮是尤之錯,還望諸位帝君不要介懷!”
僅憑言語的表達張珂覺得不怎么莊重,于是轉身雙膝一軟直接面朝昊天磕了一個。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炸響在帝臺玉階之上,寶玉所制,法力凝練能承載千山之重的玉階硬是被張珂磕出了道道裂痕。
而在上方,原本紅溫的昊天看著張珂如此干脆的行為整個人都是麻的,已經紅到脖子的溫度驟然間退散的同時,那憤怒的面龐忽然間變得有些難言。
其實也不必如此來的。
小年輕么,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了?
自己似乎,好像,大概是辦了件錯事,只想著發泄了,卻忘了少尤本身是個直脾氣。
然而沒等昊天反應過來伸手攙扶,便見到直把祂玉階磕壞的張珂直接起身轉頭,走下玉階朝著諸位帝君身子一躬,雙膝一軟。
不提因為張珂這倉促舉動從而一片大亂,仙神們人人避之不及的凌霄寶殿。
原本心生愧疚的昊天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中一寒,一種不詳的預兆正在迅速的升起。
果不其然,這第二跪并沒有跪實張珂便被閃現上前的諸位帝君給強行攙扶了起來。
雙目通紅,隱約間泛著點點水光的西岳帝君強行將張珂攬在懷里,拍著他的后腦勺大聲道:“沒事兒,我就喜歡你這么叫,老登怎么了,有人想要還沒這個資格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哼,以后這凌霄殿沒事兒少來,省的糟心。”
“上帝此言有些太過苛責了,帝尤年幼驟登高位多有不適,悉心教導本就該是我等職責,若有不善也是我等這些做師長的管教不嚴,您怎能問罪一個孩童?”
紫薇大帝言語冷冽,聲如雷震:“況且虛空之事我等早有論斷,帝尤乃九州肱骨,南征北戰,剿滅外蠻不計其數,天庭繁榮至此他的功勞不可忽略,您最后的話太過分了!”
“許得外域蠻神欺我家幼兒,不許我等為子報仇?既如此,那您與虛空開戰所謂何求?掠來千萬山川,數百天地又該以何理由宣告四方?”
相比于陰陽怪氣的西岳跟直接逼宮的紫薇,姍姍來遲的泰山府君更是重量級,開口便是請罪之言:“少尤輕狂是我等之過,粗鄙之人教不出謙謙君子,還望上帝下罪于臣!”
說著先向上位的昊天拜了拜,緊接著泰山便朝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水官大帝開口道:“天庭諸帝粗鄙不堪,恐禍害了年少英才,還請禹王不計較之前嫌隙,將少尤帶回蠻荒好生教導!”
水官:???
我就走神了一會兒,這邊又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