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祂便看到張珂松開手中的長刀,四臂一擺,一柄血色的宏偉戰斧猛然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作為在張珂封王之前最常用的武器,干戚的大名可比剛成就人王之寶的虎魄要強的多,惡尤所在血色戰斧必定如影隨形!
至于說刑天.什么刑天?刑天是誰?
真不熟,別亂沾邊嗷!
在磅礴的法力澆筑下,剛一出現的戰斧迎風而漲頃刻間便化作了一件遮天蔽日的兇器。
四神世界,本就因屢次提高贖買價值而不得結果,心中已經有所預感的大地之根望著頭頂天穹外幾乎遮蔽了半個世界的血色戰斧,也說不出是沉痛還是塵埃落定的長舒了一口氣,體內的神力瘋狂運轉,來自文明之主的古老概念化作昏黃的光幕如貼膜一般,幾乎在瞬間與世界壁壘結合。
同時琥珀一般剔透的眸子轉而看著自己的三個兄妹:
“我已竭盡全力,但仍無法扭轉小四帶來的命運潮汐,戰爭近在眼前,選擇吧!”
“是御敵于外,還是殊死一搏?”
大地之根的目光在云氣結晶與深淵之怒的身上掃過,唯獨到了熔鑄之源的時候一眼未撇的直接忽略。
先不提毀滅一切的罪人在這種涉及安危的關鍵節點是否還有提出意見的權利。
單這玩意兒魯莽粗俗的大腦就確定了沒人會聽從祂的提議。
畢竟,但凡這玩意兒聰慧一點兒的話祂們也不至于非要面臨如此艱難的抉擇。
御敵于外,可以保護家園的安全不受戰火的波及,但同樣的,離開了世界壁壘的范圍哪怕是文明之主,其根源實力也得受到一定的壓制,這與其他因素無關,全是因為所處環境的差異性。
身在自己的世界,可以享受到基于世界等級的全力加持,所屬概念范圍內的我即一切以及權柄之外世界之主的概念足可以將文明之主的實力強化到更上一個臺階。
相反在世界之外,虛空可不管你是誰的主又是什么樣的神靈。它平等的對每一個單位施以淡漠的態度,想要權柄?可以,自己拿法力/神力去撬動。
一來一回能量的折損最夸張的能達到一倍的程度。
當然,越強大的個體受影響的程度越小,畢竟虛空規則的穩固程度是固定的,跟基礎線拉開的距離越大撬動時付出的力量越小,同時收獲越大!
但不論如何,能量跟概念的衰減總歸是不可變的事實!
而在世界中作戰雖然是免除了這等麻煩,但祂們卻得擔心自己的家園被戰火摧毀,如此哪怕贏了也是慘勝,針對一個殘破文明體系的修復難度不比再造一個新世界容易幾分;贏了如此,輸了就更不用說了!
兩種決策,不同的應對方法,優缺點格外的明顯。
“外戰吧!”
在天穹上仿若伐木一般接連不斷的炸響下,深淵之怒給出了祂的答案:
“都是同一序列的家伙,四打一,背靠家園,久經磨煉跟嶄新出廠,如此優勢我們沒理由打一場注定會虧損的戰爭!”
深淵之怒用祂那平靜中帶著一絲瘋狂的眼眸死死盯著天外那道燃燒的身影:
“不同于虛空中的其他家伙,我們兄妹之間互為表里,以九州傳統的理論而言更是互生互克,地火水風足以創滅世界的偉力哪怕是在虛空中也能營造出適合我們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