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狗獾他還是認識的,因為
他曾經看到別人用柴火把狗獾從洞里面熏出來抓住,從那次他知道了獾油、獾皮的價格。
所以當牛德昌看到被困在原地的狼獾時,他感覺這個就是一只個頭很大、毛色不同的狗獾而已,因為這個理由他來自見過的那些牲畜,例如騾馬、牛羊的個頭有大有小、毛色也是各有不同。
在看到這頭狗獾一點都不在意狼尸身上的腥臭,啃食的非常歡快的時,牛德昌認定這就是偷走他們半截狼尸的那頭畜生。
于是他拿著棍子打算先出一口當初自己被腥臭味熏吐的仇,然后再把這只狗獾打死剝皮、熬油。
牛德昌只看到狗獾被套子綁住一只腳,但是他不知道“獾”字家族的沒有慫貨,它們上懟天、下懟地,它們要是生氣了就算老虎、熊瞎子都敢碰一碰。
狼獾挨了幾棍子之后徹底怒了,它完全不顧自己一只腳給鐵絲套著,玩命的沖著這個敢打自己的生物這邊嘶吼、拉扯。
牛德昌一開始被狗獾兇狠的反應嚇的往后退了兩步,但是等他回過神來后就變成了惱羞成怒,一只被困住的畜生也敢嚇唬他。
于是牛德昌拿著棍子上前更加用力的抽打這只狗獾,一邊打還一邊罵。
牛德昌的罵聲把收好工具的王從飛給引了過來,但是他到這里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雙眼泛紅的狼獾掙脫了套子,拖著血淋淋的一條后腿,兇猛的撲向了牛德昌。
由于狼獾個頭和后腿受傷的原因,撲過來的高度不夠,但是讓它這一口直接咬在了牛德昌的雙腿之間。
牛德昌就發出了凄慘的叫聲,他手中那根原來用來打狗獾的木棍直接就給扔了,隨即就摔倒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打滾,
再往后牛德昌整個人跟瘋一樣做著相互矛盾的動作,他的一只手按著狗獾生怕它亂動,但是另外一只手撕扯著對方身上的皮毛。
等王從飛跑過來才發現牛德昌的棉褲襠已經紅了,而且他身上臭氣熏天,不知道是狼獾尿的,還是他自己疼的大小便失禁造成的。
王從飛看到這個情況,他趕緊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從包里拿出來一把進山前特意買的剔骨刀,上前抓住狼獾的后腿用力往上一拉,把它的脖子露出來后直接給了一刀。
狼獾就這樣被殺死,但是它死了都沒松開咬著牛德昌的嘴,而且它在臨死前尿了王從飛一身,撲鼻而來難以言喻的腥臭味讓王從飛倒退好幾步轉過身就開始嘔吐。
王從飛這一吐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
就在王從飛吐的昏天黑地之時,牛德昌在旁邊發出了慘叫、慘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一種特別瘆人的聲音。
牛德昌發出的這種聲音直接把王從飛的嘔吐感給壓制了下去,等他轉過身看去的時候,牛德昌雙手抓著狼獾的腦袋撕咬,沒過一會他扔下狼獾的腦袋跟瘋了一樣往遠處跑去。
王從飛見狀連忙抓起地上的行李和狼獾的半截尸體跟了上去,牛德昌雖然傷到了要害,但是他精神崩潰后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樣,一路上大呼小叫、左一下、右一下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讓跟在他后面王從飛差一點就沒追上。
就在王從飛認為自己要跟丟的時候,前面的牛德昌突然間就不跑了,這讓他心里面頓時一喜,不過等走近之后發現,在牛德昌前面不遠處出現一只體型碩大的東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