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說的果然沒錯,儒以文亂法、俠以武亂紀;李鴻章說身懷利器,殺心自起,這人呀,一旦有了權利、武力遇到事情的時候往往就想要走捷徑,一旦走順了就很容易栽跟頭,看來自己的心性還需要多磨練一下呀。”
可是韓立隨后就發現自己在冰城沒有關系,所以在明面上沒有辦法幫傅偉紅解決眼前的困境,郁悶的一口氣把搪瓷杯中的茶水給喝完,用力的放到桌子上低聲道。
“既然明面上的路走不通,就走其它的路吧,只要自己不親手弄死他就不算違背老祖宗的教誨。”
隨后韓立繼續開始安慰自己,這個副廠長能因為一件虛無縹緲的事就能做出這種事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他是個好東西,打自己的女人自己也不打算放過他。
所以韓立打算等夜深人靜了去那個副廠長家走一圈,要是發現了什么證據剛好,要是沒有發現的話,那自己就出點血讓這份證據落在實處,總之要讓他從副廠長的位置上滾下來,等他沒有了現在的職位,想要指使別人找傅偉紅的麻煩就沒那么容易了。
什么讓韓立親自動手打那個副廠長一頓不打死他也不算違背老祖宗的教誨,這個暫時是不可能的。
打那個副廠長就跟褲襠里面抓那啥一樣簡單,可是不亮明緣由哪怕把他打個半死也沒什么用,亮明緣由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還有就是,這個副廠長能做出這種私下報復的事,這說明這種事他以前也沒少做,等他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之后,想要教訓的他的人估計不會少,
所以打他根本就不用韓立出手,估計他就能得到應有的教訓,到時候要是沒人揍他的話,韓立再出手也不晚,而且那時候揍他的風險比現在要低上很多。
韓立看看現在的時間還早,而且他在傅偉紅剛剛定親那會就知道了那個副廠長家的位置,所以他要養養精神準備晚上行動。
夜班時分,韓立來到了某工廠的家屬區,說是家屬區其實它就坐落子在工廠的附近,這個時代規模稍微大一點的廠礦企業大部分都是一包在內。
這個所謂一包在內說的就是一個“獨立社區”的存在,這個獨立的大型社區里面不但有工人上班時工廠、車間,下班后的住宿地點。
當然單身漢和資歷淺的只能住集體宿舍,結婚后、資歷足夠的會分配給你們夫妻單獨的房間,貢獻越大、職位越高分到的房間越好、越多,某些工廠甚至還有單獨小院、獨棟小樓的存在。
不要說誰誰家那時候就沒有,要知道任何時代都是有差別的,一些人在為了分到一間房求爺爺告奶奶、來回鬧騰的時候,有的人已經住進了獨門獨院了。
這個就跟有人帶著手表、騎著自行車、抹著頭油、一身樸素無華的毛呢裝,坐在辦公室里面喝茶、看報,下班想著去哪玩的時候,有的人還在為了每天的溫飽發愁是同樣的道理
另外這個“獨立的大型社區”周邊還有配套的食堂、醫務科、理發室、浴室,還有學校,包括托兒所、技校、夜校,有的工廠甚至還有電影院和圖書館。
工廠的規模越大,這些配套設施就越全、越好,有的大型工廠甚至連小學、初中、高中這些學校都有,真正做到了讓工人從參加工作開始,到結婚、添丁、生病、終老基本上都不用離開這個“獨立社區”。
韓立從這個大型社區的小門走了進去,一路上走在陰影之中很快就來到了西北角的一個有著三大間北屋、東西各有兩間配房的小院旁邊。
這個院子就是那位副廠長的家,為了確認、也為了搜集證據,韓立站到一處陰影當中就撐開了精神力開始探查。
這個家的房間布置不算突出,不過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沙發、大衣柜該有的全都有。
最西邊的房間可以看出特意裝修過,不過現在里面一進門的桌子上還擺放了一張帶著相框的遺照,旁邊還有一些白色的紙質花朵、地上放著一個已經被燒黑的搪瓷盆,里面還有一些沒被清理出去的灰燼。
那個遺像上的人就是傅偉紅原先的未婚夫,傅偉紅當初給韓立看過這個人的一張三寸照片。
探查到這里就沒錯了,這個院子就是那個副廠長的家。
確定之后,韓立開始了詳細的查探,首先在一個堆著破衣服的大衣柜里面發現了他想要找的東西,不過這里的東西稍微的有點不太對路。
為什么說不太對路呢,因為這里只有茅臺酒和五糧液各十多箱,香煙有中華、牡丹、迎春、大前門零零散散的大概有二十多條,別說韓立想要找的金條之類的東西,就連錢幣和票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