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前的平臺非常之大,有攤青晾曬的地方,有稱重算工錢的棚子,還有幾間屋子擺滿大壇子。
門前三口大鍋正在炒制茶葉。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好香啊,麻麻~”寧寧聳著小鼻子吸了幾口,喜歡這個味道。
這茶園三分之二是白茶,只有另一片小山頭是綠茶。
杭城綠茶更多,林書顏選擇這里是為了白茶而來,畢竟空間里那株是白茶。
“大嬸,請問陸良才老先生在嗎?”溫清輝提著糖糕自來熟得上前問,順手把糖糕分給檐下乘涼的采茶大嬸吃。
他一張笑臉,大嬸們看著樂呵,又吃了糖糕更是喜笑顏開,抬手就往后面指,“后頭呢,也是來買茶山的吧,剛那人來好幾趟了,你們趕緊去吧。”
“好嘞,謝謝嬸子。”
溫清輝小跑回來,“表嫂就在那屋子。”
“走吧,看看去。”
兩人穿過茶寮往小路上走,石板路窄,溫清輝一把抱上寧寧,等到了屋前才把她放下。
房子兩層,一層堂屋敞開,左右是兩個屋子。
堂屋兩側各擺著兩張圈椅,中間有個四方小幾,古色古香。
首座上的老爺子大概七十多歲,滿頭銀絲氣色極好,穿著一件白色唐裝,扣著盤扣。
他雙手疊在身前的龍頭拐杖上,坐得筆直。
林書顏三人是跟著一位女人進來的,走到堂屋里,女人說,“老爺子,這幾位也是來買茶山的。”
聞言,陸良才指了指左側的椅子溫和說,“坐。”
林書顏剛要開口自我介紹,右側的男人一下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看向溫清輝。
“喲喲喲,我說誰呢,這不是溫大少爺嗎。”
那男人長得尖嘴猴腮吊三角眼,頭發抹著厚厚的摩絲,梳得油光發亮,一身西裝穿在瘦成竹竿的身上晃晃蕩蕩,總之面無二兩肉,樣貌跟說話的語氣一樣讓人不適。
溫清輝翻了個白眼,“哼,周老二一邊去,小爺今天沒空搭理你。”
“喲,這譜擺得真大,就你們溫家還買得起茶山,笑死人了,”周老二語氣囂張嘲諷,又轉頭看向陸老討好地說,“陸老,我給您介紹介紹,這可是溫家人呢,杭城大名鼎鼎的溫家,您知道不?”
沒等陸老開口,周老二又得意地往下說,“您看我明知故問,您肯定是不知道的,畢竟溫家勢大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就守著祖上傳下來那點宅子,靠收租過日呢,哈哈哈。”
“哼,關你屁事。”
溫清輝冷哼一聲,一向見人笑三分的臉冷了下去。
溫、周兩家從前是杭城里的富貴人家,偏偏互不順眼,一代一代較著勁。
從前都是溫家壓他們一頭,現在溫家不行了,周家卻靠著布料、絲綢生意做大。
這周老二當然在溫家人面前得意得不行,況且他跟溫清輝還有些過節。
過年那會兒周老二想調戲溫悠悠,被他揍了一頓,后來又找人打了溫清輝,兩人都吃了虧。
現在見面,分外眼紅。
周老二說完就得意得看著溫清輝,看他一臉憋屈樣,心里痛快得不行。
“溫家我還是知道的,活到這把年紀,溫老爺子當初還在這茶山跟我父親喝過茶呢,說起來也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那會兒我才十多歲。”
陸老溫和說著,仿佛沒看出兩人之間的矛盾,只在回憶當年。
他這么說,周老二的笑一下散了,吶吶敷衍了兩下。
陸良才在杭城商人里地位不低,能有這么大的茶山,家中富貴就不說了,偏偏他還是杭城商會的前任會長,在杭城做生意都得看幾分他的薄面。
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陸老。
所以周老二在他面前也是低頭哈腰,不敢得罪,不過現在商會的副會長可是他大哥。
周老二裝模作樣說,“呵呵,當初溫家何等風光現在不行咯,一群老弱病殘。”
剛帶她們進來的女人正好端茶上來。
林書顏說,“可以幫我照看下女兒嗎?”
那女人點點頭,帶著寧寧到院外玩。
周老二眼睛又瞥到林書顏身上。
從進來起就注意到這個漂亮苗條的女人,那小身段包在淺綠的旗袍里,腰身又細又軟,光是想想周老二就受不了了。
只是她身邊帶了個孩子,要不是當媽的他也不介意收回來玩玩。
不對,就是當媽的也行啊,這么銷魂。
“溫清輝,這誰啊,你現在不會淪落到傍上有夫之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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