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消息陸續傳回天壽山行宮。
趙廣淵默默聽著,沒有說話。他沒有應承楚王秦王的招攬,誓必就會遭到他們的打壓,這是一定的。而太子
在他眼里,尚不及他兄長一二分。
只是還需要他。太子那邊擁躉者眾,而且若有示好秦王楚王的跡象,恐會受到太子一方的打壓。目前趙廣渙在儲君之位上還是坐得穩當。
見他面色平靜,曹厝方二倒是急在心里,殿下這個樣子,什么時候才能回京啊。
而且“殿下,太子在調查那枚兵符的下落了,咱們什么都不做嗎”
趙廣淵淡淡瞥向他們,“我們要做什么皇上查了六年,都沒查到那枚兵符的下落,憑趙廣渙能查得到”
不是他看低他,趙廣渙的能力不說比他兄長,就是比之秦王趙廣津也差得遠。
當年兄長去后,為免動蕩,朝中要求皇上立即選太子,他以為會是秦王趙廣津。
畢竟德妃的父親是禮部尚書,禮部為六部之首,掌科舉、祭祀、禮儀、學務、接待外使及對外諸侯等事務,權力不大,但地位最高。
而且德妃在潛龍府的時候地位僅次于他的母親。但沒想到最后太子之位落到趙廣渙身上。
他那父皇一生醉心于權勢,不得不說這一手平衡之術玩得極好。
但他母親和兄長又有何辜趙廣淵眼神冰冷地瞇了瞇。
見他二人目光擔憂,安撫道“不必憂心,那六年,皇上怕是派人把我的寢殿翻個底朝天了,地磚下面都撅幾寸了,既沒尋到,怕是已消去對我的懷疑。”
曹厝想到他剛來時,殿下連打賞的銀子都沒有,心頭一痛。那起子黑心的,連殿下的貼身之物都能占有己有,要是發現有兵符,早就拿到京城請功了。
方二也想到這個,沉默了下來,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好在殿下當初機警,把它藏到寺外的枯井里,不然早被搜走了。”
方二聽了點頭,而且殿下這六年一直醉生夢死,也不像拿了兵符的樣子,皇上那里,只怕是堅信兵符不在殿下這邊了。
“只是,太子現在對殿下生了疑,怕是不會幫殿下回京了。”
“不會。”趙廣淵搖頭,即便趙廣渙確認兵符不在他手上,但為了他背后的力量,為了對付秦王楚王兄弟,也必會來拉攏他。
京中事務他雖然關心,但不及另一件事讓他掛懷。
吩咐曹厝“你去林家一趟,看林秋山把長至戶籍遷出來沒有。”
“是,老奴這就去。”
而林秋山這會正從衙門里出來。捧著長至遷戶文書,對一旁極力討好的二兒子視而不見。
“爹,爹,這事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別沖動啊,你把長至掛到四妹頭上,想他將來有出息,盼他以后四時八節給四妹燒紙添土,可你現在把他遷了出來,難道要遷回咱家,讓他當個陵戶”
“長至的事不要你管。”當陵戶也比掛在他那里強。林秋山氣得很,不想多搭理他。
“爹,爹。你別害了長至啊,再過兩年,我就能把他接來鎮上跟和澤一起念書了,你不是老說他比和澤有天賦嗎,要是他念不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