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楚王以為西北軍將領調動之事做得隱秘,沒想到竟被太子發覺,還引得皇上在朝堂上申斥他們的人,心中暗恨。
爾后又聽說太子暗中打聽背后透露消息之人。
雙方竟神奇地達成一致,均懷疑到趙廣淵頭上。
雖雙方幕僚都認為越王被禁皇陵,身邊無人可用,可這兄弟倆疑心未除,借口年節將近,伙同京中其余兄弟送了年禮到天壽山。
早兩天這批人馬到達天壽鎮時,曹厝、方二就急得團團轉,殿下已有兩日不在行宮,本以為無事,沒想到京中竟派人冒著風雪提前送了節禮來。
還都是幾位王爺的門上,還紛紛表示要面見。
曹厝無法,只得暗中命方二把進山的路用風雪阻了,足足清了一日的雪,等隊伍進山,又打發他們到偏殿住下休整,盼著殿下能及時出現。
好在趙廣淵也知年前事多,并末答應長至留在諸市多做逗留。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曹厝如落水之人遇到浮木,“他們昨晚就住到偏殿了,一來就說要拜見您,我推說殿下身子不適,拒絕了,但想必一會天再亮些,他們就該登門了。”
趙廣淵瞥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本王是想見就能見的”
“若只是管事之流,拒了也就拒了,只是秦王和太子那邊還派了長史來。這就不好拒了。”萬幸殿下今日回來了,不然他要如何找借口
又說,“他們隨行還帶了太醫”若他說殿下起不來床,那太醫就要沖進來了。
“太子和秦王派了長史來本王都這么受歡迎了”還隨行跟來了太醫怕不是擔心他又行了,又生龍活虎能生他個十個八個兒子了吧。
趙廣淵目光冷凝,如淬了寒冰。
一夜好眠后,日頭高升,東宮長史,秦王府長史齊齊登門求見。
“越王今日身子可好些秦王說皇陵寒涼,憂心越王身子,命我等帶了太醫過來給越王探探平安脈,不知越王可起了”
曹厝給兩位長史行了禮,面色憂愁“我們王爺哎,這天壽山一入了秋,那風就呼呼地吹,一落雪,就沒停過,有五六個月我家殿下都要在屋里燒火盆的,我家殿下這些年可太苦了”
曹厝背過身去抹眼淚,嗚嗚有聲。
兩位長史對視一眼,面色哀凄道,“越王受苦了,太子和秦王常在皇上面前為越王求情,希望皇上能準許越王回京城王府休養”
話未完被曹厝打斷,眼睛晶晶亮,眼角還掛著淚,“真的皇上可答應了我們殿下能回京了太好了,我這就給殿下收拾行李去正好和你們一起入京,人多也好照應”
轉身就想跑,太子府的長史張著嘴巴還愣在那里,秦王長史一下子伸出長臂拽住曹厝的衣袖,“曹公公且慢”
曹厝被拉回來,神情不悅,“我們殿下身邊沒幾個得用的,雖說他也沒多少行李,但收拾起來總歸也要時間,我著急給我們殿下收拾呢,兩位何故拉著我”
一臉憤憤,控訴兩位長史耽誤他給越王收拾了。
兩位長史目光尷尬,“皇上那邊并末下旨,但想必也是快了。太子和秦王不會忘了越王這位兄弟,定會不吝幫著求情,讓越王早日歸京。曹公公大可放心。”
曹厝哼了聲,扭過身去。
秦王府長史哄了他幾句,曹厝這才又轉身回來,那長史松了一口氣。
“曹公公見諒,我等此番前來,是因年禮將近,秦王和太子惦記著越王,命我等前來探望,并送些得用的東西,請公公幫忙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