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天才擦黑,路夜就帶了四個人前來,并讓他們認趙廣淵為主。
“這四個,有兩個是之前國公爺派去保護太子的,有兩個是跟在國公爺身邊的。以后他們四個就交給你了。”
趙廣淵定定地看他,不知路夜怎的忽然做了這個決定。
先前他知道外祖父的暗衛營在他手里,按理外祖父去后,這暗衛營該交到自己手里的,只是路夜對他這個姓趙的不放心,對他觀感復雜,倆人只是合作的關系,沒想今天路夜竟給他送來四個人。
還是之前跟在太子哥哥和外祖父身邊的人。
“見過殿下。”四個暗衛向趙廣淵行禮,認主。趙廣淵讓他們平身,又揮退了他們。
“為何”他問路夜。
路夜看了他一眼,一臉閑適地坐在他對面,絲毫不覺得他是身份高貴的王爺。“不為何,你不是缺人嗎。”
“我也不是今天才缺人。”
“那就是你現在讓人看順眼了。”
先前看不順眼
路夜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只問他,“你讓方二去函谷關了”
趙廣淵也只挑了挑眉,沒開口。
路夜也不在意,手撐著下巴,眼睛也沒看他,只投向殿外的黑夜,“現在朝中風平浪靜,你就算聯系了那些舊人,以你現在的情況,只怕也籠絡不到什么人。”
趙廣淵當然知道。
現在太子已定,他那父皇也身體康健,幾個兄弟雖有麿擦,但總體來說,京中太平,那些人經過七年前的變故,如今只會蟄伏,不會輕易擇主。
還是擇他這位“絕嗣”的主。
“若有一二能用,自然是好。若沒有,也不強求。”自己培養將才,雖吃力了些,但也不是不能。
路夜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打算多坐,“你那些海外的藥什么時候來貨了,記得給我留一份。賣珍珠的錢,我給你存在錢莊了,你讓人憑印信就能取。”
說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趙廣淵略坐了坐,便叫來四個暗衛,一一問過他們的情況,便做了安排,一人被派去京城,一人去盯著陵區入口,若有京中來人,及時來報,一人跟在那個替身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一人守著行宮。
安排完這才回了林照夏身邊。
而林照夏這會才從醫院回到家。“今天怎么回的這么晚”以為他會來得早,去醫院接她的,沒想到她都從醫院回來了,他才過來。
“爹,你今天是不是很高興”長至被娘剛從呂善長那邊接回來,就看見爹,高興地撲了上來。
“你今天很高興”林照夏也歪頭看了看他。
趙廣淵不由就笑了。他剛才雖沒露了笑,但夏兒和長至是他最親的人,一靠近他,就知他情緒變化。
在長至的小腦袋上撫了撫,“是,爹今天高興。”收到了密信,都是好消息,當然開心。暫時不用為錢的事奔波勞碌,他也能稍稍喘口氣了。
與母子倆稍稍說了幾句,林照夏和長至也為他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