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落的巫,都是口若懸河的大忽悠,神棍,只有藤部落的巫,一心一意干實事,不善言辭。
姜玄清了清嗓子,然后開講。
“今天,是巫醫院開業的日子,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說一下我們成立巫醫院的目的。”
“我們生活在這片危險的森林里,整天與各種飛禽走獸、毒蛇毒蟲打交道,生病、中毒、受傷,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
“但部落里面,真正能治病療傷的,只有巫一個人,她怎么可能忙得過來”
“我們藤部落目前有兩千六百多人,如果加上那些俘虜,就是三千八百多人,而且以后人口還會越來越多。”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生病受傷,那一天也是至少幾百個人啊,巫就算不眠不休,又能治得了多少個”
姜玄的話,讓一旁的赤芍,以及下方的老巫感觸特別深,當了巫以后,他們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每天不是處理藥材,就是治病療傷,有時還要主持部落的大事,記錄部落歷史,祭祀等等,忙得腳不沾地。
即便不眠不休,也無法把所有事情做好。
姜玄繼續道“所以,我們要成立巫醫院,我們要培養更多的巫醫。”
“未來,我希望每一個受傷、中毒、生病的族人,都能得到及時的救治”
“好”
姜玄說完這句話以后,所有藤部落族人都沸騰了,歡呼聲連綿不絕,因為巫醫院的成立,關系到每一個族人的生命。
藤部落離開之后,猿部落附近的那些部落,都循著動靜過去觀察情況。
當他們看到那一座堆積的尸山之時,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
他們把尸山旁邊大柱子上的圖騰紋臨摹下來,帶回去告戒自己部落的族人,以后千萬不要招惹藤部落。
藤部落的兇名,在附近的部落之間慢慢傳開了。
以后這些部落如果再遇到藤部落的船隊,或者藤部落的族人,動手之前肯定會先掂量掂量自己。
十月初六,深夜。
“呼呼呼”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姜玄點著蠟燭,正在描繪新的地圖。
從猿部落回來以后,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了,尤其是今夜,風非常大,冷得厲害。
姜玄穿著獸皮衣,趴在桌子前面,按照記憶中的印象,把飛魚河的流向,兩邊比較有標志性的地貌,以及部落都畫下來。
畫完以后,姜玄放下獸毛筆,搓了搓冰冷的手,自語道“這樣畫出來的地圖不準確,以后最好專門走一趟,邊走邊畫。”
他把獸毛筆上的顏料洗干凈,掛起來,至于獸皮卷,因為顏料沒干,暫時留在桌子上。
姜玄打了個哈欠,然后上床睡覺。
第二天清晨,姜玄起來,推開門一看,只見入眼到處都是一片雪白。
樹梢上、屋頂上、地面上全都凝結了一層潔白的霜。
姜玄回屋,把日歷竹簡拿了出來,在上面寫下一行小字十月初七,霜降。
“又是一年冬季到。”
姜玄收起了竹簡,望著門口的白霜,感嘆歲月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