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身邊的雷霆戰駒也感受到這可怕氣勢的威脅,不停地尥蹶子,打響鼻,甚至想要掉頭離開。
與此同時,跟隨宋青陽一起從“葬龍嶺禁地”歷練回來的那幾十個忠心的手下,也徹底暴怒了,一個個緊握雙拳,釋放出森冷幽寒的恐怖氣息。
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懷疑,只要宋青陽一聲令下,韓玄和他的小侍女絕對會被這些歷經鐵血的高手撕成碎片。
韓玄又打了呵欠,伸了個懶腰,對身后的小侍女道:“看到沒,要不是有那么多人圍觀,宋青陽這貨恐怕早就下令把我剁碎了喂狗了!”
小侍女朱星眸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了!又何必冒險做這樣的事?萬一宋青**本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一怒之下真的不顧一切地叫人把你剁碎了呢?”
韓玄聳聳肩道:“那就只好算我倒霉了!反正我今天就坐在這里了,他要是敢殺我,就來殺好了!”
這話聽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宋青陽卻瞇起眼睛,努力深吸了幾口氣,對于他來說,韓玄就是一只臭蟲,只要輕輕一碾就死了!
但是,他卻不能殺韓玄。
因為韓玄是玄冥宗開山祖師韓任唯一的孫子,而且又是個病秧子,而宋青陽的爹更是韓玄爺爺的關門弟子,如果他就這么殺了韓玄,他爹哪怕是為了面子,為了做給別人看,也必定會嚴懲他……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想必韓玄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這么囂張!
宋青陽心中冷笑:蠢貨,就算我不能當眾殺你,但是事后想要弄死你這個病秧子,還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眾人稍安勿躁。然后,微笑著對韓玄道:“玄少還是向以前一樣,做事風風火火,完全不顧及后果!不過,玄冥祖師已經仙去了,你在我們玄冥宗內如此做派,大家看在祖師的面子上,或許不會與你計較,但若是在外面的話,玄少此時恐怕真的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韓玄一臉憊懶的表情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大不了我這輩子不出玄冥宗的山門好了!我就留在宗門內抽你就好了,見你一次就抽你一次,反正你也不會與我計較的!對吧,宋青陽?”
臥槽!這小子簡直就是瘋子。
宋青陽的瞳孔瞬間緊縮起來,韓玄這種程度的挑釁已經嚴重影響了他這些年在玄冥宗眾弟子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和威嚴。
這時候,宋青陽身后的一個跟班忍不住站了出來,怒斥韓玄道:“姓韓的,做人別太過分,少宗主已經忍讓你多次了!現如今已經不是你爺爺在的時候,你要是再敢用這種口氣跟少宗主說話,就算少宗主度量大,不與你一般見識,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韓玄瞥了他一眼道:“你馬驥又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趨炎附勢的小人而已,也配這樣跟我說話?當初我爺爺在的時候,你整日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邊鞍前馬后,如今宋青陽成了少宗主,你便調轉了你的狗頭,跑到他身邊諂媚地舔他的腳指頭了!你摸著你自己的狼心狗肺問問自己,如果我爺爺還在,你有膽子在我面前這樣叫囂嗎?”
馬驥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道:“那又怎樣?現在已經不是你爺爺在世的時候了!”
韓玄忽然笑了起來,問道:“那你可就錯了!當初我爺爺在的時候,我可以毫不猶豫地拿刀剁了你,現在我爺爺不再了,我仍然可以毫不猶豫地拿刀剁了你!”
馬驥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之色道:“就憑你這個廢物?”
“為什么我每次跟你們說正緊的,你們這些人偏偏就不相信我呢?”韓玄聳聳肩,突然毫無征兆地伸出手,袖中的刀光一閃,“噗嗤”一聲,直接將馬驥捅了個對穿。
馬驥滿臉的驚駭和震怖,到死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宋青陽臉色鐵青,好像又被韓玄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眼眶都紅了,血絲爬滿了眼球,恨不得一巴掌將韓玄直接拍成肉餅。
馬驥是他得力的手下,這一次在“葬龍嶺禁地”之中為他立下汗馬功勞,本來他已經發話,回來之后要大力封賞,結果才剛剛回到玄冥宗的山門前,就被韓玄這個廢物出其不意,一刀捅死了!
這簡直比狂抽宋青陽的臉,還要讓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