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嫌棄的撇了撇嘴,“僅憑那燒烤鋪肆,咱每個月就能分你一百兩銀子,從來沒有見伱笑過。
為何現如今父皇僅僅只是賞賜你一百兩銀子,你便高興成此番模樣”
郭安嘿嘿笑著解釋道“殿下,這可是陛下賞賜給微臣的白銀,算是御賜白銀,是咱的財運所在。”
“賊官”朱棣怒罵一聲。
郭安絲毫不理會,自顧說道“微臣回去之后,定要這十五錠白銀收起來,一直供奉著。”
“”
朱棣臉色一黑,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郭安此賊官的貪財程度。
不過,父皇賞賜的白銀,是該好好保存起來。
想著,朱棣不由想起這幾日聽到的傳聞,便直接問道“郭卿,咱這幾日聽說,你竟然讓工正所的幾個皮匠,用食鹽、豬胰皂,還有蔥姜蒜洗涮羊毛的羊膻味”
“殿下,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告刁狀了”
郭安下意識問道。
朱棣眼皮直抽搐,“你這廝竟然讓皮匠用食鹽、豬胰皂,還有蔥姜蒜洗洗涮羊毛的羊膻味,如此糟踐糧食的行為,沒有人在背后打你黑棍就已經不錯了,還不允許有人找本王告狀”
郭安愣了下,這才明白朱棣興師問罪來了,頓時一臉委屈。
“殿下,微臣用自己的錢做此試驗,可全都出于公心啊”
“哦”
朱棣好奇道,“你給咱講講,咱倒想聽聽,你糟踐糧食還糟踐出道理來了”
“殿下,你說要是羊毛的羊膻味都給洗涮掉,羊毛能給北平府,甚至是整個大明帶來多大的便利”
郭安問道。
“羊毛一丁點羊膻味都沒有”朱棣驚詫道。
“嗯”郭安肯定的點頭。
“真能如此”朱棣一臉不信。
羊毛潔白柔軟,還十分保暖,與棉花一般,都是御寒之物。
只是,羊毛有著濃重的羊膻味,異常難聞。
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工匠都試過想要清除羊毛的羊膻味,直到現在,羊毛不論清洗晾曬多少遍,羊毛還是會有一股難聞的羊膻味,怎么也去不干凈。
雖然現在,也有一些匠戶將羊毛制作成衣料、毛毯等。
但是,時間一久,羊毛的羊膻味便會將人也沾一些羊膻味。
因此,只有一些貧戶或是山中百姓才會用羊毛之物。
郭安不急不緩的解釋道“殿下,你之前可是不信海中能捕魚,煉鐵速度不能提高,那現在如何了”
朱棣兩眼一亮,“真能如此”
郭安無奈道“那間試驗羊毛的院落又不是太遠,殿下何不去看一看”
“走”
朱棣直接轉身,便往外走去。
“殿下”
郭安沒想到朱棣竟然這么迫不及待,抬頭看了一圈,直接將手中的那一百兩白銀塞到一旁的一個順眼的小內侍手中,惡狠狠道。
“這可是陛下御賜白銀,你可要給我看護好,等我散值前回來再拿,要是丟了,你便是犯了大罪了”
內侍一愣,連忙神情肅然的保證道“還請郭長史放心,小人一定看護好此白銀”
“甚好”
郭安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準備去追朱棣。
不過,很快又想起什么,再次回頭,盯著那個內侍問道“你叫何名,為何本官看你如此面生”
小內侍連忙回道“啟稟郭長史,小人叫馬和,剛剛進入燕王府沒多久”
“馬和”
郭安一愣,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這會已經看不見朱棣的影子,郭安也沒多想。
“本官記住你了,一定要看護好本官的銀子”
說完,便一溜煙的直接往外跑去,留下馬和小太監一臉懵。
等到郭安追朱棣后,又說道“殿下,微臣將陛下賞賜的那一百兩白銀,交給殿下宮殿內的一個名叫馬和的小內侍保管”
“殿下,您那殿內有一個名叫馬和的小內侍吧”
“區區一個小內侍,咱如何能記住他們的名字”朱棣毫不在乎的說道。
“不行,殿下稍等微臣片刻,說不定那小內侍是想騙微臣的御賜白銀,微臣得回去再確定一遍”
郭安大喊一聲,便轉身準備往回跑去。
“站住”
朱棣臉色一黑。
“殿下微臣那可是御賜百兩白銀,是微臣的財運,不能丟的”郭安著急道。
朱棣緩聲說道“咱記得馬和此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