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內侍小宦官,剩下的都是一群黑熊般的武將。
雖然內侍宦官地位低賤,不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看不起。但是,能來學堂的可都是朱棣身邊受寵的宦官,這群武將們也都不會去無故招惹。
因此,這間學堂詭異又有些和諧。
“諸位,人都來齊了否”
第一次給人講學,郭安還有些不適應。
尤其是,腳下沒有一個臺階,面前還沒有講桌,后面也沒有黑板。
“嘿嘿,郭長史,今日能來學堂的都是俺這些人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嘿嘿笑道。
“來齊了就好”
郭安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圈,直接指著前面的兩個武將道“還請兩個將軍將這張桌子給咱搬過來”
“搬桌子”
那兩武將一愣。
“正是”郭安點頭。
“郭長史,搬桌子干甚”武將好奇道。
郭安問道“咋,就允許爾等這么坐著聽讀,不許咱這個夫子坐著給爾等講學”
“原來如此,咱這就給郭長史搬”
說話的那武將也不惱,直接起身,一手一張桌子,一手一把椅子,放在郭安面前。
郭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坐下。
“誰有多余的典籍,今日本官給爾等講哪本書”
“”
學堂內一眾內侍與武將們都愣愣的看著郭安,一臉懵。
“郭長史,你講學,怎么能問我等要典籍呢”又一個武將開口問道。
“是爾等來學堂聽我講學,爾等不書本,我拿的書本爾等能聽得懂”郭安反問道。
“也是如此”
有些武將緩緩點頭。
“郭長史,就用末將的典籍吧”
這時,躲在最后的李旺緩緩拿出一本書,走了來,遞給郭安。
“性理字訓啊。”
郭安看了眼,微微點頭,“還是李百戶最會讀書,此種書籍最適合爾等。”
李旺臊紅著臉,滿臉尷尬。
“還請郭長史莫要嘲笑末將了,末將已經知道,此書就是最簡單的啟蒙書籍,是那些稚童啟蒙才看的書籍”
“嘖”
郭安緩緩一笑,“爾等不是在開始啟蒙嘛,爾等不讀此等啟蒙書籍,還想讀什么書”
“郭長史,俺等一個個大老粗的,怎能讀這些小兒才讀的書籍呢”
“正是,郭長史,我等要讀,也應該讀四書五經那些正經讀書人才讀的典籍吧”
“是啊,郭長史,您可別騙俺等,俺們可都打聽清楚了,那些秀才舉人們,都是研讀的這些儒家典籍”
郭安大聲嗤笑一聲,“爾等一群武將,為何要讀秀才舉人才讀的四書五經,可是要去準備棄武從文,準備參加科舉”
“郭長史,我等真的可以”
一個武將傻乎乎問道。
“自然可以”
郭安笑著點頭,說道“不知這位將軍姓甚名誰,一會我就將將軍名字告訴燕王殿下,請燕王殿下給將軍在宛平縣報童試,將軍便可在明年的二月參見宛平縣童試”
“嘿嘿,末將知錯,還請郭長史勿要怪罪,僅憑末將這大字不識幾個的武將,咱怎么”
那個武將連忙嘿嘿賠笑著。
他這會哪還聽不出,這位郭長史是在拿他開涮。
“看來諸位也知道自己肚內裝了幾個大字啊,還想著去參加科舉”
郭安狠狠的嘲笑一聲,臉色一肅,便是說道。
“此次,燕王殿下是覺得諸位武將與諸位宮內內侍下人們不怎么識字,將來遇到一些心黑無恥奸人,怕諸位當受騙,吃大虧,這才特意建了這么一個學堂。
因為爾等這些學子不是內侍,就是武將,殿下也沒奢望諸位可以去參加科舉,去當什么文官”
郭安說的很接地氣,一眾武將們也都聽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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