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物名為黑板,是為了教導那些武將、內侍們識字所用,要是學堂肯花錢購買,自然可賺錢”
說著,郭安端起面前的涼茶,輕輕呷了一口,靜靜的看著朱棣。
反正,不管賺多少錢,他才能得到一成,要是朱棣愿意讓他賺這十幾文錢,他自然也樂意收下。
“學堂買工正所的物件”
朱棣砸吧了下嘴巴,便回味了過來,“這不是讓咱自己賺自己的錢財”
“誰說不是呢”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朱棣又想起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安,接著說道“前幾日長史司那些官員因為教導武將兵書一事去尋你麻煩,不知怎么的傳到了學堂那些武將耳中。
這幾日,前去教導武將識字的那些文臣們,都受到那些武將們的詰難,已經有很多文臣都來尋咱訴苦,不想去教導那些武將們。
你要是有空,就去多教教那些武將們識字吧”
“啊”
郭安一驚,臉色微微一變,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朱棣,“殿下,這些武將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學堂詰難夫子”
朱棣語氣莫名的道“是啊,咱也在奇怪這些夯貨竟然敢為難他們的夫子”
“殿下,莫不是您在背后指使的”郭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棣一愣,隨即大怒,“你這賊官在想什么,咱為何要指使這些夯貨”
郭安微微皺眉,滿臉思索,“這就奇怪了”
朱棣隨意的擺了擺手,“既然那些武將們不喜長史司文臣教他們識字,而長史司文臣也嫌棄那些夯貨蠢笨如豕,咱這幾日只能先讓那些儒生教著。
伱要是有空閑時間,便多去教教那些武將們識字,別的咱不過多要求,只要這些武將們有一半識字了,便不負咱開設學堂”
郭安連忙訴苦,“殿下,微臣這幾日可是忙的腳不沾地啊
鐵冶所、農場,還有羊毛”
朱棣只是靜靜的看著郭安。
郭安神色不變,直接轉移話題,“殿下,咱想到洗涮羊毛的絕佳地點了”
“哦”
朱棣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在何處”
郭安道“大沽口。”
朱棣略微思索片刻,便試探著問道“大沽口,可是要用海水洗涮”
“正是”
對于朱棣能這么快就想出他的意圖,郭安并未有什么驚訝。
“海水本身就帶著些咸鹽,用海水洗涮不僅可以少用些咸鹽,還可以少耗費些河水。”
“大沽口有一半也屬咱北平府,此事好辦”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只是,父皇將食鹽看的極嚴,咱想討要那么多食鹽,必須得有個正當的理由。”
“殿下,咱用羊毛織衣物之事,也根本瞞不過陛下”郭安無奈道。
“難不成,羊毛所賺之錢財,還要給父皇交”
朱棣臉色一變,滿是不情愿。
郭安想了想,便說道“殿下,要是羊毛所織出衣物,可以給大明邊疆將士們穿呢”
“給邊疆兵將們穿”
朱棣微微一愣,便是說道“邊疆兵將們每年都有棉花補助呢”
“殿下要不等幾日,咱讓殿下看一看毛衣的真正用處”郭安微微一笑。
“如此咱便等你十日”
朱棣直接答應。
“殿下英明”
郭安朝著朱棣告退,回到長史司,趴在桌案,便畫了起來。
這是郭安的習慣,對于手下任何工匠交代事情,都喜歡用圖紙來呈現。
郭安在畫圖這一方面,好像也是天賦異稟,不會構圖,也不尋找比例,但就知道該怎么畫。
而且,畫出的也很相像。
半個時辰之后,郭安便拿著兩張圖紙,來到紡織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