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俞仁恬再也忍耐不住,連忙開口說道。
“啟稟殿下,通州張家灣碼頭距離宛平縣至少還有著五十里地。
而今距春耕不足一個月余,若要鋪建如此之長的道路,至少需要征調千勞役,而且沒有數個月,也都完工不了,如此必然會耽擱春耕。”
聞言,朱棣眉頭微微皺起。
俞仁恬雖然無能了些,但這話并沒說錯。
而且,等到將這條道路修建完成之后,便已經入了夏,通惠河水量見長,漕運恢復,完全用不到這條道路。
“郭卿、朱卿,爾等有何良策”
朱復拱手行禮,“殿下,如此大規模鋪建道路,勞民傷財,微臣也覺得有些不妥。”
朱棣微微頷首,再次看向郭安。
郭安道“殿下,微臣覺得該修路。如若今年不鋪建道路,明年這個時候,通惠河仍是不能行走漕運之船,仍會影響漕運。
只有修路,才可永絕后患”
而且,將漕運碼頭一直放在北平府的正中央,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后世,朱瞻基位后,便嫌棄漕運貨船進進出出北平府,太過于喧鬧,直接下旨,將北平府的漕運碼頭放在通州。
至于現在,也是十分的吵,郭安在燕王府內,有時都覺得吵的慌。
聽此,俞仁恬、趙節、黨復三人便急了。
“不知郭長史可知,修建一條尋常的道路,需要耗費多少錢財
而要是再修建一條郭長史所言那般,雨雪天氣可行道路,所耗錢財更是成倍漲,至于征調勞役,更是需要萬。”
郭安一臉疑惑問道“只是一條五十里之長的道路,何須俞知府所言那般的勞民傷財”
俞仁恬臉色漲紅,憤憤道“郭長史怎能如此之說,自古以來,修路架橋便都是勞民生財之事。”
朱棣煩操的擺了擺手,“行了,爾等不必爭吵,此路必須要修。
漕運關乎北平府數十萬百姓之生計,決不能依賴于通惠河一河之。”
“可是殿下,修建如此之長道路,需要稟明布政使。而且,修建此條道路,不僅需要花費十數萬兩白銀,而且還需要征調千勞役。
如今馬便到了春耕,此時鋪建道路耽擱了春耕,下官實在是擔待不起。”
俞仁恬一臉為難。
朱棣看向郭安。
郭安緩緩一笑,說道“如若此條道路由燕王府修建呢”
朱棣臉色一凝。
“什么”
俞仁恬與趙節三人,則是滿臉驚喜。
隨即,不等朱棣開口說話,俞仁恬便急忙說道“如果此條道路由燕王府修建,那北平府衙下全力支持。”
朱棣深深吸了口氣,仍是沒有說話,緊緊盯著郭安,眼皮一直抽搐。
郭安沒有給朱棣解釋,而是直接追問道“不知俞知府的支持能有多大”
“這”
俞仁恬一愣,隨即滿臉訕笑,“此事事關重大,本官需要與北平府衙一眾官員商議,再稟明布政使司。”
郭安嗤笑一聲,說道“如果,燕王府需要購買通州張家灣碼頭周圍那一片地呢”
“張家灣碼頭的那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