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不想繳,那就抄了他們的耕地。”
“是,殿下”
蒲三極應了一聲,便殺氣騰騰的走了下去。
這會,整個北平府的錦衣衛,已經有一半都來到通州。
至于北平府衙、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也都收消息,一個個都往通州趕來。
同時來的,還有燕山衛的五個百戶所。
整個北平府下都開始震動起來。
尤其是北平府治下一眾知州知縣,還有那些大士紳大鄉賢們。
隱匿田畝,已經是他們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原本,這一切都是從到下,大明所有官吏與士紳鄉賢們心照不宣的常識。
但是,誰能想到,通州幾個豕腦子般的士紳鄉賢,竟然因為區區五百畝地,就敢將主意打到燕王頭。
而且,還直接給將隱匿田地這事情的蓋子,給掀開。
此事,要是傳到應天,讓那位放牛娃出身的皇帝知道,那豈不是要出大事了
同一時間,很多士紳鄉賢,甚至是官吏們,都是滿臉急色的寫著一封封書信,然后急急忙忙的送了出去。
只是,在他們之前,早已經有兩封奏疏,分別以北平府錦衣衛所和燕王府的名義,快馬加鞭的送往應天城。
兩日后。
遠在應天城的老朱,便同時收到錦衣衛與燕王府的奏疏。
“這些田賊,竟然敢藏匿如此多田畝,還如此盤剝欺壓百姓真是欺咱的刀不利呼”
殿下,太子朱標也看完兩份奏疏,滿臉氣憤。
“通州這些士紳鄉賢竟敢如此,他們難道不知這是欺君罔”
老朱冷哼道“咱從不相信這些鄉賢士紳會良善,他們往日滿嘴仁義道德,但卻是如同幾只鴉嘰嘰喳喳,滿嘴噴糞呱呱叫不停”
“標兒,這次咱要殺人,你不準攔著咱。咱要是不殺雞儆猴,長此以往下去,這些鄉賢士紳們便會將咱的大明再次變成元末那般凄慘景象。
所有土地都被這些士紳鄉賢給霸占,卻一畝田賦都不繳,所有賦稅壓在那些百姓身,百姓們又得活不成了”
朱標神色一變,急忙說道“父皇要砍殺那些作惡多端的士紳鄉賢,兒臣自是不敢阻攔。
但是,我大明士紳鄉賢千千萬萬,要是一同砍殺,勢必要出大事。
而且,我大明想要教化鄉里,還得依靠這些鄉賢士紳。
因此,兒臣請求父皇,對于一些不欺壓盤剝百姓的士紳鄉賢,還請父皇留下一些。”
老朱咧嘴一笑,“標兒放心,一些還算是良善的鄉賢士紳,咱自是不會砍殺他。
咱大明數萬官吏可都是士紳,咱要是將他們都給殺了,誰來給咱治理大明。
但是,他們吞了咱多少田賦都得給咱老老實實吐出來,要不然,莫怪咱的鋼刀駕到他們脖子”
“父皇英明。”
朱標的眼中,還是有些擔憂。
他雖然性子仁和一些,但是他也知道,那些士紳鄉賢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交出隱匿的田地。
皇座,老朱咧嘴嗤笑,滿嘴黃牙,倒像是一張血盆大口,“此次,便先由北平府為例,咱倒要看看,僅僅一個北平府就隱匿了多少田畝”
半個月后。
北平府七縣四州的田畝隱匿情況,也都查了出來。
一個北平府,竟然隱匿的田畝便有三十五萬畝,將近整個北平府黃冊登記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