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肅然道“速速將那些狀書拿來”
“是,殿下”
陳向應了一聲,便朝著一旁的幾個按察使司官員吩咐了幾句。
那個按察使司官員,便連忙往外跑去。
又過了半晌。
朱標突然看向下方的那一眾老者,出聲問道“諸位剛剛所言的冤屈,咱也都聽明白了。
但是,本宮有一個疑問,諸位一個是通州的鐘家村人,還有兩位是通州張家灣百姓,剩下幾位,不是張家灣碼頭附近的百姓,便是曾經在張家灣碼頭開船行商之人”
“本宮有些好奇,按照諸位的說辭,諸位都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人會替諸位出頭,而且諸位還距離北平城這般遠
本宮前來北平府,并未大張旗鼓,諸位是如何知道本宮到來的呢
而且,這么短的時日,諸位又是如何齊聚一起,還能知道本宮住所”
一旁,朱棣神情稍緩。
而殿下,那一眾老者的臉色都是一僵,還有些惶恐。
朱標瞇著眼睛,繼續一臉溫和的問道“諸位勿要害怕,本宮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也擔憂諸位被人給騙了。
而且,此事對于諸位來講,也容易解釋的清楚吧”
一個老者咬了咬牙,誠惶誠恐道,“太子殿下英明,此次確實是有人尋到了草民等人。
那人告知草民,太子殿下前來北平府巡視。
太子深明大義,寬厚仁心,草民等人所受的冤屈,太子殿下都可幫草民等主持公道”
其余老者,也都連連點頭贊同道。
“原來如此”
朱標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么說來,那人還是好心了不知諸位可知,那人是何人
既然那人有這般大的勢力,也應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爾等的冤屈”
“這”
一眾老者都是一愣,隨即連連搖頭。
“太子殿下恕罪,燕王殿下在北平府一手遮天,草民等人遭受那般大的冤屈,都能隱瞞住,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得知。
幫助草民等人的那位,在找到草民等人之時,都是一直蒙著臉,不敢顯露絲毫”
“哦沒想到,燕王在北平府,竟如此殘暴”
朱標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直接看向聶子實與陸向等人。
“聶子實、陸向、周興,爾等為北平府三司主官,燕王朱棣,又或者燕王朱棣,真是如此霸道經常肆意欺壓盤剝百姓”
聶子實與陸向等人連忙回道“啟稟太子殿下,這些老者定然是在說謊,污蔑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在北平府一向以愛民如子著稱,絕對沒有任何欺壓百姓之事”
“是嗎”
朱標又看向那一群老者。
那些老者便連忙說道“太子殿下,那人告知我等,燕王殿下在北平府勢力極大,哪怕是殘害草民等人這般大事,都傳不出去。
要不然,草民這么多人家破人亡,只要傳出去一個消息,讓按察使司與巡察御史知道,都會稟報到陛下面前,如此我等的冤屈便可得到昭雪”
聞言,朱標又忍不住看了一旁的朱棣一眼。
朱棣臉色一急,連忙解釋道“大哥,哪怕是將整個大明的錦衣衛都調來北平府,恐怕才能做到他們所說的這般事情”
“本宮自是知道”
要是這些老者不這般說,朱標還有可能還會懷疑一些。
但是,他們這么一說,朱標反而不信了
燕王朱棣殘害那么多的百姓,怎么可能將所有消息都隱瞞下去
除非,將所有知情者全部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