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雙目一亮,“郭卿可是聽到了什么”
郭安緩聲道“殿下,微臣曾聽聞,自從那位北征歸來后,現在愈發驕奢,經常目無王法
還私自將抓捕的奴隸藏起來,并利用權勢,占據大量的田地。
甚至,還收了大量的義子,任用于軍中,或是藏于府中。
哪怕是有御史前去查探他搶占民田之事,也還命人將那些御史驅趕而走。
現如今,更是與那些商賈士紳聯合起來,想要謀奪殿下的張家灣碼頭,還有高麗船隊之事,不惜行欺君之舉”
“好大的狗膽”
朱棣不由一怒,便問道“這些事情,郭卿是聽何人所言”
郭安輕笑道,“殿下,在大明,消息最為靈通的還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商賈。”
“如此,這般說來,此次父皇定然不會輕饒了那狗賊”
朱棣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
正如藍玉厭惡他一般,朱棣也莫名的厭惡藍玉。
只是,讓朱棣不能接受的是,這次郭安竟然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殿下,太子殿下回去了,藍玉便不會有大事,最多被陛下責罰一番而已。”
“這怎么可能”朱棣不信。
郭安提醒道,“殿下莫非忘記了,那位在北伐歸來之時,所犯的大錯”
朱棣怒道,“難道,依照郭卿所言,咱就這么看著,那狗賊一直這般囂張下去”
郭安繼續淡聲道“微臣覺得,應該是就這么看著,那藍玉的最終會如何凄慘而死”
這次,郭安對那藍玉也是真的怒了。
他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哪怕是藍玉北征回來,欺辱元朝皇帝的妃子,還舉兵攻破喜峰關,也只是在內心說上一句狂妄。
現在,藍玉竟然開始打起北平府的主意,這便不能忍了。
但是,現如今朱標還健在,老朱也算是鼎盛時期,除非朱棣帶兵直接殺了藍玉,要不然老朱根本不會殺了藍玉。
這口悶氣,只能暫且咽下。
朱棣好奇的問道“郭卿覺得那藍玉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郭安回道“殿下,縱觀歷史,所有囂張跋扈之人,往往都會短命”
朱棣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咱希望父皇能剮了那廝”
郭安微微頷首,沒有繼續言語。
等到朱棣與郭安回到燕王宮內。
布政使聶子實與按察使陸向,便急忙跑了過來,向朱棣請罪。
在聽到太子朱標匆匆離去,又沒通知他們之后,聶子實與陸向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隨后,一查。
兩人頓時慌了,他們屬下的官員,竟然有那么一倆個不要命的去摻和昨日那事了。
憤憤怒罵了兩句,兩人便連忙跑去燕王宮外候著。
而對于這兩北平府的主官,朱棣也只淡淡斥責了幾句。
聶子實與陸向兩人回去之后,便連忙開始清查北平府的上下官員。
至于郭安與朱棣,則是開始忙于燕王府的秋收事宜。
同時,關注著京師之事。
另一邊。
朱標則是直接令船隊晝夜趕路,往京師趕去。
因為,按照他對藍玉的了解,收到北平府的消息之后,藍玉定然會忍不住。
正如朱標所想。
在收到北平府的消息之后。
藍玉頓時大喜,直接在朝會上奏稟,為了修建張家灣碼頭,燕王在北平府如何囂張跋扈,如何殘害百姓。
好像為了響應藍玉,不當老朱問話,幾個御史也跳出來,彈劾燕王朱棣。
緊接著,燕王朱棣在北平府如何殘害無辜百姓,如何掠奪百姓田地與糧食、貨物,從而與高麗通商賺錢牟利之事,在應天城內傳的有板有眼,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