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應道。
頓了頓,朱棣又道“這些賊人膽大包天,為防他們狗急跳墻,無需有所顧忌,放開的查”
“微臣遵旨”
趙虎臉色一喜,急忙應道。
這已經算是明示了,哪怕是吏部尚書,最為清貴的天官,他也無需懼怕
“去吧”
朱棣微微擺了擺手。
趙虎躬身告退。
京師內。
一座闊大,但卻看起來,有些樸素的宅院內。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帶著幾個健仆,將一個仆人五花大綁的扔在正堂。
“老爺,就是此吃里扒外的賊人,在給外人勾結”
張紞是一個儒雅的老者,樣貌清瘦,胡須整潔,再加上一身青布衣袍,洗的已經有些褪色,若是放在大街上,便是一位樸素的大儒。
不過,在一眾仆人眼中,這會滿臉溫和的張紞,卻是猶如洪荒猛獸那般讓人心生恐懼。
那個仆人急忙滿臉惶恐的哭訴,“老爺饒命啊,老爺,小人出去買菜,被那幾個賊人捉住,將小人拉進一處房間內,用鐵錘威脅小人
小人要是不說,那些人就要一截一截敲碎小人的手指頭與腳趾頭,老爺”
張紞微微一笑,并沒生氣,而是十分溫和道“你可知,那些威脅你之人,都是什么人”
仆人一顫,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忙道“回老爺,小人不知”
“他們都問了你什么”
“問小人在府中是作何的府上可有什么怪異之人與往日有何不同甚至,府中可有人前去天禧寺、天界寺”
這話一出,張紞與管家便是神情一凝。
管家氣的身體直顫,忍不住一邊打,一邊怒罵道“你這吃里扒外的狗東西,老爺平日對你有多好
老爺貴為吏部天官,雖清貧公正,但總會有一些奸臣記恨老爺,你這廝是想要讓老爺被那些奸臣報復
我等都是靠著老爺活著,若是老爺被那些奸臣污構,遭了難,我等這些下人豈能好過”
仆人一臉慚愧,不敢有任何求饒之言。
張紞微微嘆息一聲,“住手”
“老爺”
管家有些不解,還是停下腳上的動作。
張紞又看向那仆人,問道“你可知,那些賊子只是找上你一人,可還找了別人”
管家一驚,連忙看向身后的一眾健仆。
那一眾健仆,一個個都是神色微變,連連搖頭。
張紞再次輕嘆一聲,道“諸位都是隨著老夫多年心腹,自是知道,老夫一路走來,暗中有多少人想要置老夫于死地。
尤其是現如今,陛下開始給百官發放年終獎,吏部每年都需聯合都察院一眾御史,考課天下百官,老夫自知得罪了不少官員。
若是有賊人這般,暗中威脅爾等,打探本官消息,爾等可暗中告知老夫,老夫自會給爾等守秘”
“行了,散去吧”
“老爺仁慈”
片刻后。
管家再次找上張紞,神情慌張。
“老爺,那些賊人,不是錦衣衛便是定海侯之人老爺,我等可要給那幾位寫信告知”
“不可慌張”
張紞神色凝重,“現如今,那些人這般緊緊盯著老夫,應當只是懷疑,并沒有任何證據。
若是有書信送出,必然會被截住,如此才是給了那些鷹犬機會。”
管家急忙問道“老爺,那該如何是好”
“”
張紞沉吟片刻,便說道“你去讓那吃里扒外的東西因內疚而自盡,鬧的大一些,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管家眼睛一亮,滿是敬佩。
“老爺英明”
“府上,應該不僅只有這么一個,這幾日你多注意一些”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