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此事必然是定海侯的報復”
“阿彌陀佛,因果輪回,我等自該罰之”
“可是住持,如此一來,那些僧人都會將此事,算在我等頭上”
“當初本是我等利欲熏心,這次受此懲戒”
“住持,我不甘此事,明明是他們算計我天禧寺,我等為何還要一直閉口不言,導致陛下記恨上我等
而且,那定海侯不僅僅是陛下寵臣,還是那位太子之師,若是不解開此結,那太子殿下也會記恨我等
兩位之君記恨我等,我天禧寺還如何興盛我等乃是佛門罪人啊”
“阿彌陀佛”
法妙滿臉悲苦的嘆息一聲,“此時,老衲自會給諸位一個交待”
晚上。
張紞剛剛回府,管家便走了上來。
“老爺,下午時分,有一人送來一封信件”
“信件”
張紞眉頭微皺,便是感覺到一絲不妙。
隨即,直接打開信件,看了起來。
“癡心妄想既然已經上了船,哪還能下去呢”
冷冷一笑,張紞便對著管家說道“派人,盯著天禧寺那幾個老和尚,要是他們真敢那般天真,就送他們圓寂”
管家神色一稟,拱手行禮,臉上居然看不到絲毫意外之色。
“是,老爺”
看著管家遠去,張紞抬頭看了一眼后宅,隨即神情堅定,往書房走去。
他也被迫上了這艘賊船,只能一路走到盡頭,絕無下船的機會。
只是,可惜了一眾家人了
坐在書房內,張紞思索片刻,便朝著外面喊道。
“來人,去將二少爺召來”
“是,老爺”
張紞有兩子,一女。
老大張銓入朝為官,為一方州縣主官,頗有賢名,深受百姓愛戴。
但是老二張聃,雖是自幼聰慧機敏,但屬于張家幼子,備受寵愛,不好好學習,整日跟著一群人廝混。
對此,張紞剛開始還請嚴師管教,但家中夫人頗為溺愛,張聃也皮厚骨硬,不管是哪個嚴師,都管教不下,時間一久,張紞也只好無奈的放棄。
是,這次
張紞正想著,一個渾不吝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
“爹,您找我”
“嗯”
張紞微微點頭,道“咱有事安排你去做”
“咦”
張聃頓時睜大眼睛,滿臉驚喜的看向張紞。
“爹,您終于看到了孩兒的賢能,說吧,您有什么吩咐,孩兒一定給您完美的做好”
張紞淡聲道“咱給你五百兩銀子,要你隱姓埋名,去購買一些貨物,前去福建,尋上一人,跟著他做生意,如果能出海,更好”
“出海”
張聃不由一臉疑惑。
“爹,你在云南之時,不是不喜歡商賈,也喜歡那些人下海經商嗎怎么這會又”
“此一時彼一時”
張紞瞪了張聃一眼,“你小子到底要不要去”
“去”
張聃連連點頭,滿臉堅定道,“孩兒絕對不會讓爹失望,定會給我張家賺取萬貫家產”
“甚好”
張紞緩緩點頭,再次叮囑道“但萬萬不可對外透露你的姓名與家氏”
“爹,我知道,凡公侯內外四品以上官,不得令子弟、家人、奴仆于市肆開張鋪店,生放錢債及出外行商中鹽,興販物貨嘛,我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的我的身份”
張聃直接輕笑道。